,只是那種熟悉感縈繞在心頭卻一直揮之不去,偶爾閉上眼睛,腦子裡似乎是有季冉少年時代帶笑的面龐一閃而過,又彷彿那只是他的錯覺。
後來他又在那堆積成山的書堆裡翻出了一本相簿,全都是他和季冉的合照,從他八歲大認識季冉起,每一年都有,從孩童到少年再到漸漸長成,最後一張定格在了十八歲時他們靠在一起的笑臉上,那時的季冉眉眼比現在更加清秀,眼神也很單純,沒有那麼多的複雜愁緒和裝出來的玩世不恭,卻更加叫他心悸。
在巴塞羅那的最後一天,他把可以帶走的東西全部打包起來裝了箱,那張婚姻登記證明用資料夾小心地裝著放進了貼身帶的包裡,和老管家告別之後上了車準備離開,屋子裡老管家養的那隻牧羊犬突然就躥了出來,嘴裡銜著還混著泥土的青草往他身上蹭。
老管家一看就去呵斥頑皮的大傢伙,夏默笑了笑蹲下身抱了抱它,雖然不記得了,但他知道這隻大狗是他當年養過的,隔了這麼多年再見怕也捨不得。
大狗在他懷裡蹭了蹭,將銜在嘴裡的東西吐到了他面前的地上,看著那滾落到腳邊來的東西,夏默臉上的笑意慢慢滯在了嘴角,就這麼怔愣了住。
顫抖著手撿起那樣東西,那是一枚沾了泥土已經烏黑生鏽幾乎看不出本來面貌的銀質戒指,但只一眼他就認出來了,是和季冉戴在脖子上的那枚一模一樣的對戒,這些天他一直在找卻始終沒有找到的東西,戒指的內圈裡依稀可以看到刻著的字母“R”。
“這是……在哪裡找到的……”夏默喃喃說道,也不知道是在問面前的大狗還是問自己。
大狗挨著他又嗚嗚蹭蹭了兩下,回頭衝著後花園的方向叫了兩聲,管家見他有些失神,小心翼翼地說道:“應該是在花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