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天才知道,原來他所遭遇的嚴苛訓練,竟是為成為殺手而準備的,晴天霹靂。
飢餓的空虛感逐漸吞噬他的理智,金沒有逼他,只用最殘酷的方式讓他做出選擇,是被活活餓死,抑或是用人命換一頓果腹。
金甚至連武器也沒有給他,凌霄只能用自己的雙手,扼緊男人的脖子,感受到面板溫暖的觸感,還有生命消逝的過程。男人不斷地抽搐著,表情猙獰,眼珠子突出,束縛在身上的鐵鏈陣陣作響,那清脆的碰撞聲,還有男人喉嚨裡發出絕望的嘶吼聲,讓他這輩子也忘不掉。
當金推開地下室的鐵門時,凌霄跪在屍體旁邊,眼神空洞,雙手不斷地顫抖。金含笑向前,遞上一根菸,從此,他便墮落在煙霧瀰漫的世界裡,迷失方向,無法看清未來。
金說,殺人和吃飯一樣,習慣就好。
佛說:有其因,必有其果。
如過季子祺贏得賭局是因,那得到的果便是勾起龍哥的興趣。
他的地位並沒有提高,待遇也沒有改善,在龍哥眼裡還是下賤的男妓,想罵便罵,要打便打。至於最近頻頻找他的原因,其一,便是看他順眼許多,有人惦記的葡萄總是特別甜,其二,季子祺最近實在乖巧,在他面前更是百般討好。
比如一巴掌摑過去,季子祺緩過痛來,還會可憐兮兮地撒嬌。每當這時,龍哥總感覺心中有股邪火,也不管場合,扒下褲子就把他給就地正法。
“龍哥……輕一點啊!”
“輕一點?輕一點你有感覺嗎?小騷貨!”龍哥的語氣和動作同樣兇猛。
季子祺不可抑制地發抖,紅著眼喊:“好疼,輕點啊……”
偌大的包廂裡,多餘的人早已識趣地退出,季子祺趴在沙發上,左腿被越抬越高,身體彎曲至難以承受的弧度,痛得淚眼朦朧。
龍哥喘著粗氣,用手在早已斑駁的臀掐一把,感受到溫暖的內部更是緊窒,夾得他遍體舒暢,不由低頭咬住季子祺的耳,奔騰到歡快的頂點。
待他完全洩出時,柔軟的耳垂已留下血紅齒印。
將自己的慾望抽出,扯下帶有紅絲的避孕套,隨手扔進垃圾桶後,便點根菸仰靠在沙發上。
比起龍哥的愜意,季子祺狼狽得多,哆哆嗦嗦地套好褲子後,便轉過身,握住他半軟的男根,用唇舌清理殘留的精華。
龍哥隨口問:“怎麼回事?”
見到他赤裸的上身佈滿傷痕,交錯的斑斕青紫色,落在白皙的肌膚,像幅暈開的水墨畫。
“客人留下的。”
“什麼客人比我還狠?”龍哥又問。
“是王總……”季子祺小心翼翼地答。
龍哥用鼻子哼一聲,抖落菸灰,陰影下,他的面孔看不出喜怒。
在酒吧的地下停車場,光線微暗,數百平方米麵積,因為只有孤零零幾輛車而顯得空曠。
龍哥對季子祺的態度仍一如既往的惡劣,若非要挑出和之前不同的好處來,就是酒吧打烊後會順便捎他回市區。雖是小事一樁,也足夠讓他受寵若驚。
所以當季子祺坐進車裡時,連安全帶也沒有扣,將身體儘可能的縮蜷一旁,生怕惹得龍哥不高興,把他扔下車去。
車門“砰”地一聲關上,不需要吩咐,車廂便開始晃動,周圍景物倒退。
“龍哥,這幾天我暫時不能陪你了。”季子祺說。
正閉目養神的龍哥諷刺道:“難道是例假來了?還是有金主連包你幾天?”
“才沒有……”
“那是在吊我胃口?”
“不敢。”季子祺惶恐地說:“就是清明快到了,我想去給親人掃墓。”
龍哥睜開眼,看到季子祺整個人縮在後座,估計身上痛得厲害,隱忍地咬住唇,卻用期盼的眼神望著自己。
他伸過手去,一下便捏住季子祺的下巴,說:“看來你真的學乖不少。”
季子祺吸吸鼻子說:“龍哥,求你了,讓我去吧。”
“嗯。”龍哥淡淡應了聲,目光掠過車窗外,然後挺直腰桿說:“虎子,你把車往哪開?”
季子祺轉頭望向窗外,發現漆黑一片,連路燈也沒見著,表示車子正往遠離人煙的地方行駛。還沒明白髮生什麼事,但見到龍哥警惕的表情,兩條殘缺的眉毛擰成死結,他不由地打個冷顫。
沒有聽到回答,龍哥正想發難時,車很突然地剎停,突如其來的衝力使得後座的兩人都一個趔趄,季子祺更是摔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