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道:“一會兒我就和那邊的人聯絡,隨時準備與你的人接應。”
暖爐燒得很旺。書房逐漸暖和起來,白凌桀扯鬆了緊裹的棉袍衣領,忽然想到什麼,又把領子重新拉了回去。窗外,啞巴正在院子裡掃地。
“送走這些東西,宋先生交給我們的任務也算結束了,”白凌桀感慨地說,“可以鬆口氣做自己的事。你還準備留在上海嗎?”
“我打算事情一結束,就帶晨曦去香港。上海這邊不安全,”柳彥傑問,“你準備怎樣?”
白凌桀打了個哈欠,有些懶洋洋,柳彥傑看出他昨夜沒有睡好,但情緒不錯。白凌桀說:“沒有什麼特別的打算,暫時我會留在上海。”
“日本人很快就要完全掌控上海了,”柳彥傑提醒他,“要走就該儘早!”
“我知道。”
“你還在留戀什麼?”
白凌桀笑了。他輕輕地搖了搖頭。柳彥傑總覺得這兩年他的笑容越來越帶著一股溫柔,這股溫柔裡有喜有憂。白凌桀伸手攏了攏頭髮,他的手柔軟修長,指甲總是修的很整齊,戒指扣在他好看的無名指上。柳彥傑認識那枚戒指。這戒指在白凌桀手上已經戴了十多年,白凌桀從未對它忠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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