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3 / 4)

—又不是第一次妥協了?就跟前面說的一樣,我無法做到欺軟,卻可以做到怕硬。為了那七八百塊錢的房租,為了餅乾糖果巧克力……苦著臉從乾癟的錢包裡掏出一百零二塊錢,在即將放到他手上的時候,我扁著嘴說:“零頭也要啊?”

“為什麼不要?”臭狐狸挑眉,“少一毛錢人家都不會讓我出超市的門!”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可兩塊錢也是錢啊,我現在還沒找到新工作,能省一點是一點,兩塊錢能買好幾個包子了。算了,就當我少吃幾個包子。再跟這渣攻糾纏下去,我這個晚上就白瞎了。

算清帳,我就回房上網,不一會兒就跟Snowman聯絡上,他給了題材和要求給我,三個言情短篇,十五萬字,兩週內完成,費用相當於我一個月的生活費。我馬上答應了他,儘管字很廉價,那也比免費的好。現在賣字的如過江之鯽,收入還不如賣身的。古往今來,不管如何改朝換代,均是笑貧不笑娼,有錢的婊。子能比很多人活得更有尊嚴。幾個月後我在某小雜誌上看見自己寫的文,署上了別人的名字,我只憤慨了一分鐘,一分鐘後就坦然了,或許我該得到更多的報酬和名譽,但是那不是一條坦途,現狀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讓我順利地活下去。

一邊奮力地碼Snowman的言情文,一邊斷斷續續地碼自己的耽美文,間或在網上找設計的活。暗自慶幸大學時選修了不少亂七八糟的課,從犯罪心理學,國際象棋到標準日本語,Flash的製作,零零碎碎學了點東西,Photoshop、Illustrator、CorelDRAW之類的軟體也摸了個手熟,熟了後做設計也比較順利。雜七雜八地搞點錢也不是特別難的事。

沒有等著臭狐狸的幫忙,過了幾天我在附近找了家培訓學校教中小學生英文,一週8課時,一課時50塊錢,也還行。錢包慢慢鼓起來,可人也忙了起來,寫文,做設計,教英文,最忙的時候常常忘記吃飯,搞得胃時不時痛一下。

不過這都是小事啦,最讓我心痛的還是留言。那位“遠在天涯”最近似乎很忙,很有一段時間沒來撒花了,其他的看官也是偶爾才丟朵小鮮花下來——這其實還好,但是最讓我在意的還是某位看官的評論:“主角太娘受!讓人受不了啦!”嗚嗚嗚,耽美文看多了,我也知道小白,瑪麗蘇是啥意思,娘受更是不用說了——娘娘腔的小受……可憐的美少年主角很娘娘腔嗎?我悲催地想,本尊一直很努力地在塑造一名春花般可愛的美少年,也許,也許是我太過偏愛和呵護他了(男主:放屁者死!),讓男主過於含蓄,沒有展示出硬漢的雄風來。

什麼是硬漢?就是腳穿馬靴,厚重的牛仔褲用真正的牛皮皮帶系在結實的腰際。灰色的棉布襯衫,敞著懷,露出精壯的小麥色胸膛,牙間咬著一根粗大的雪茄,一把推開酒吧的轉門,對吧檯後大胸脯的老闆娘叫道:“珍妮,來一打啤酒!”

也許這還不夠,他應該是在身中數彈的情況下,牙齒咬住毛巾,短刀在蠟燭的火焰上燒過,刀尖帶著灼熱的溫度,然後對著彈孔一刀下去——

“嗞——”一點皮肉燒焦的氣味竄入鼻子,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下來,他蹙起眉頭,旋轉刀柄,看刀尖深入傷處,手一抖,一個黃銅色的彈殼像個淘氣的孩子從突然冒出的鮮血中跳出來,在空中劃出個頑皮的拋物線,緊接著“噔”的一聲打在搪瓷盤子裡,他終於吐出已經咬出深深牙印的毛巾,長出一口氣,然後把白酒澆上傷口,面部肌肉再次皺起,隨即平復,心說總算結束了。

想到這裡,我也是一頭冷汗,那種疼痛的感覺從腳趾一直衝到頭頂,當硬漢也太辛苦了!不過,也許是我一直是按照女性的角度來寫,容易將人物寫成那種女性化的陰柔,而不太理解男人真正的行事作風。而且耽美文的話,是否我該真正深入生活了解一下男人之間的交往呢?託著下巴冥思苦想,這時聽見門鎖響動,疑惑中,現在還是下午,不到蘇泠川的下班時間啊。他最近下班很晚,十一二點回來是常事,有時是凌晨。我有時半夜上衛生間,就發現客廳燈火通明,懵然中才發現是蘇泠川下班回來了。不過大部分起夜的時候,都是看見藍光中的外星人,見怪不怪。

去客廳一看,還是那傢伙,不過他看起來怎麼與平時不一樣?衣冠不整,表情茫然,雙頰酡紅,眼神迷離,腳步虛浮,一步三搖,扶著牆壁差一點就要倒下來——YY之心驟然活躍,我緊張地想,難道……難道蘇泠川被上了?不知是公司裡的哪位這麼強悍?在我的印象中,公司裡有幾位膘肥體壯的,但是……我真的不知道是哪位。要是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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