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2 / 4)

文睿害怕這種“愚蠢”的對抗驚動羅子山等人,一邊後退,一邊對祖天戈說:“算了吧,改天再比過。”

祖天戈明白他的想法,趁其分心擋住他的退路,順便將他禁錮在懷中,得意地說:“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能因敵變化而取勝者謂之神。你格鬥技誰教的?”

“你。”文睿很快答道。

祖天戈癟嘴,“不是吧?”

當然不是,應該說不完全是。可文睿覺得現在死咬一種答案會令祖天戈鬱悶,也就不願改口了。祖天戈肯定沒那麼好糊弄,如今找了個理由抱住文睿,心裡暗爽,臉上笑容燦爛,就預設了當年訓練不到位才導致文睿“弱”成這樣。

文睿弱嗎?想想黎星宇,強將手下無弱兵,能進燭龍的文睿能弱到哪兒去?

祖天戈快活地說:“你輸了。”

文睿哼了聲,下巴緊挨祖天戈的肩膀,身體頎長挺拔,年輕富有朝氣,只不過一股憂鬱的氣質始終圍繞著他。祖天戈抱著這樣的文睿,心底莫名對他的身體產生了異樣之情,好像曾幾何時完全擁有過這具身體,裡裡外外,每一根毛髮,每一寸肌膚。文睿安靜下來,貪婪地享受著這一刻的親密。祖天戈的氣息乾淨溫暖,沒有過去淡淡的菸草味兒,想來這一年他是被強制戒菸了,也算好事。

祖天戈在他耳邊問道,“服不服?”

“服什麼?放開我。”文睿其實不想掙扎,可不掙扎會顯得奇怪。

祖天戈見他還要動手,連忙說:“你不服?”文睿的身體有著致命的魔力,他想抱著他,相互交纏,彼此相融,既然永遠得不到回應,偶爾揩下油,佔個小便宜可不可以?驀地,祖天戈唾棄起自己,實在是產生了太猥瑣的想法。

文睿輕嘆一聲,閉上眼睛,“懲罰是什麼?”

祖天戈笑了,“別說懲罰,其實是服務,你輸了我還要為你服務。來,擦背吧。”

分開後,兩人皆感到一陣寒冷,明明不可能畏懼零下十幾度的嚴寒,說出去會被人笑死,那為什麼會覺得冷?

約莫是留戀對方的溫度吧。

文睿坐好,脫掉上衣,露出比臉龐略白的後背。

“你真白。”祖天戈低頭拿起紗布,脫口而出。

文睿自嘲地搖了搖腦袋,“每天坐辦公室,哪有不養白的,你回去看大隊長,比我還白。”

“噗!”祖天戈笑了。

世界城市大面積荒蕪導致工廠、工地廢棄,霧霾沒了,天空藍得透明,一簇簇野花開在原本被鋼筋水泥填滿的路面、街角,清香撲鼻,婀娜多姿,沐浴著和煦的陽光。其實,大自然捨棄的只是人類,不包括其他物種。在這種天氣下訓練,哪怕到了冬日,燭龍一個個曬得像塊黑碳,絕對與白皙不沾邊。

祖天戈的動作異常輕柔,片刻後覺得這麼幹不像個男人,便用力擦起文睿的後背。“我有種感覺,以前也做過這事。”他道。

文睿側過臉,嘴角輕彎,“是,託你的福,那次全身腫得都沒人形了。”

“這麼誇張,我做什麼了?”祖天戈好奇地問。

文睿又把頭轉回去,“做了混蛋該做的事。”

祖天戈悻悻的,失憶可真難受,特別想不起與文睿的點點滴滴尤其難受。“算了算了,以後總會想起來的。咦?”他明顯感到文睿後背僵硬了一下。

祖天戈要是全想起來會有什麼後果?不,他想不起來,屬於他倆最重要的一段記憶,他永遠都想不起來。

“你怎麼了?”

“沒事。”文睿聲音平淡,心卻自然而然痛起來。痛吧,痛著痛著就習慣了。人已經在身邊,還能奢求什麼?兒女私情不算事,發端昇華成大愛,大愛無疆,愛戰友,愛人民,愛國家。

文睿被自己逗笑了。

祖天戈輕拍他的後腦勺,“傻樂什麼?”

“你覺得我樂?”是啊,你見我在笑,殊不知我用阿Q精神矇騙自己多長時間。

“行了,剩下的自己來,我還是出去,臉皮薄到這地步怎麼在部隊裡混。”

“快滾。”

祖天戈的背影在帳篷門口閃了一下,不見了。文睿站起來擦拭前面,然後穿衣服,依次給身體的每個部位消毒。

同一時間,中國北京某軍用機場,黎星宇望著一群即將登機的軍人和夾雜其中的文弱身影,對旁人說道,“那就是幾隻會下蛋的老母雞,為了母雞和蛋,這些孩子又要出生入死了。”

“大隊長同志,確切說是為了全中國四億老母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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