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響不了什麼,他已被自己所不知的真相給拖入混亂當中,三年來他一直堅信的事情,以及自以為幫天使做的事情,全都……錯得徹底。
筆記型電腦被收了起來,在他身旁的男人們也開始有了動作,原本扯著他頭髮的男人放開了手,讓他跌回地上,才碰撞到地面,又被人拖了過去,腳上的麻繩隨之被解開,但雙腳並未得到自由,而是被另外兩人分別抓住往旁拉開,嘴上的口枷亦被卸下,而身上的旗袍也被人用力扯破,遮蔽著身子的衣物瞬間破碎得毫無作用,然而男人們的動作也在此時停止了。
「Enculer!他是個男的!」撕裂白喬碧衣物的男人大聲地用法語叫罵著,其他男人聽見紛紛湊過來看,發現白喬碧是個扮成女裝的男人後也跟著罵出聲來。
「下手失誤?」其中一名男人問道。
「不可能,長相沒錯,剛才那女人也沒有發現。」另一名男人答道。
收了蘇妤茜重金的這票綁匪對於白喬碧是男人的事議論紛紛,他們確實是按照蘇妤茜給的情報將人給綁了來,要犯下如此誇張的失誤實在不容易,但聽蘇妤茜說的這人應該是個女的,怎麼突然變了性?
「無所謂,照做吧,瞧他這模樣,比女人還值錢。」抓著白喬碧右腳的男人噙著淫穢的笑容說道,並輕輕搓撫著細嫩的大腿。
聞言,其餘男人跟著淫笑了起來,便不再管白喬碧的性別,繼續執行原本的計畫,五六個男人開始對白喬碧上下其手,有的吮吻著他的唇,有的玩弄他的胸前和玉莖,全然將他當作玩物對待。
絲毫沒有反抗,任憑男人們對他做盡猥褻的事,他回憶著天使死去那天發生的所有一切,反覆地在他腦海旋繞著,笑著的天使、落淚的天使,還有……染了血的天使……
全都是他害的,這一切…全都怪他……
若非他,天使不會將自己的容貌完全改變,若非變得和他一模一樣,有著這張可恨的容貌,被誤以為是柳夏楨的柳夏桓不會答應和天使約會,而蘇妤茜也不會因此心生嫉妒,痛下毒手。
都是他的錯,才會害天使落得被人輪暴的下場,那樣純淨的天使,竟被十來個男人殘暴地對待,他連想像也不敢,那究竟是多麼痛苦的過程,天使肯定害怕得哭喊著救命,卻沒有任何人伸出援手,沒有一個人…在天使最需要的時候幫助她……
狼狽地負著滿身傷痕回到家裡,他一見到這樣的天使嚇得說不出任何話,而天使明明遭遇瞭如此痛苦的事,卻仍揚起微笑的對他說著「沒事」,安撫著受到驚嚇的他。
怎麼可能沒事!為什麼當時輕易地就被天使敷衍過去了?為什麼不追根究底地問出真正的實情?為什麼…沒有看出天使的淚水藏著莫大的痛苦……
他氣、他怨、他恨自己的沒用,陪天使到臺灣唸書本該是要負起保護天使的責任的,但他沒有,完全沒有保護好天使,反而害死了她,害得她非得用這麼痛苦的方式結束生命……
而他竟可笑地認為是柳夏楨害死了天使,更可笑的是,他還自以為是地為天使完成學業,策劃復仇的計劃,扮成天使的模樣接近柳夏楨,企圖讓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誤會?是的…他是誤會了柳夏楨,他誤會了所有人,誤以為另有其人釀成了這出悲劇,天真地認定是別人逼迫天使離開這世界。
不是的…才不是這樣……真正的兇手是他…是他啊!他才是最可恨、最該被恨的人,該要痛苦得生不如死的人是他,不是柳夏楨或其他人,是他!
多麼可笑呢?他獨活的這三年都做了些什麼可笑的事?最可笑的…莫過於仍自以為有存活意義的自己,失去了一個,還緊依著柳夏楨來得到新的存活目標,憑甚麼?他憑甚麼這麼做?憑甚麼接受柳夏楨的好?憑甚麼被人溫柔對待?到底憑甚麼?
「…呵…呵呵……」自嘲地笑了起來,想到自己是多麼的可笑,他便忍不住發出嘲諷的笑聲,像瘋子一般地笑著。
突來的笑聲讓男人們感到困惑,但仍繼續原先的動作,邊玩弄著白喬碧邊說著淫穢的話語,談話間全是在說這人兒的身子有多美好,肌膚滑嫩,後穴緊窒,感度更是沒話說,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待他們品嚐完畢後,定要以高價賣給偏好男色的富商,只要順利賣出,他們便能揮霍好一陣子。
「吶……解開我手上的繩子嘛……」白喬碧用法語和那些男人們說著,在他剛意識到自己被綁架時,就聽見他們以法語對話,既是自己熟悉的語言,沒必要繼續裝聾作啞,反正他什麼也不需要在乎了。
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