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還真失禮呀。」風華忙起身,「下去吃東西吧。」
寒心逸笑了笑,轉身步下階梯。
通常,在問完傷勢之後,該接著詢問出事原因吧。看著寒心逸背影,風華歪著頭想。
他竟然計較這種小事情。
竟然期待著他來詢問原因,而有不把繃帶拆開的念頭。他盯著手腕,早就好了。去拆掉吧。他走進保健室。
「哎啊,一定很痛吧…」護士小姐拆掉繃帶,看著癒合的傷口,一付不忍心的模樣。
免不了過度的關愛,因為自己的外表,老是被人認為柔弱,他的個性是很溫柔沒錯…大部分時,不過不代表軟弱啊。
「…還好。」抽回自己的手,「這樣就可以了,謝謝。」他微笑道。
『框啷──』的,金屬碰撞聲響。
「喂,小心點啊。」護士小姐視線越過他,不悅的罵著,「裡面的酒精棉球可是無菌的,注意一下清潔啊。」
風華轉過頭,看見一個高瘦的男孩。短短的頭髮下的側臉,微低著頭,拿著鐵夾。
他忽抬起頭,看著風華,露出古怪的表情。
「欸,擦完藥就快走。」護士小姐出聲念著。
男孩吐吐舌頭,動作迅速的在膝蓋的擦傷上,抹下沾了褐黃色藥水的棉球,東西隨意一丟,轉身跑開。
「喂…」護士小姐怒叫著,趕緊收拾,嘴邊不停咒罵,又抬起頭向風華笑著解釋,非是抱怨他。
風華搖搖頭,不發一語的走出保健室。
「喂。」
風華嚇了一跳,轉頭。
剛才的男孩由轉角冒出頭來,身上穿著球衣,背著黑色的大揹包。
「我認識你嗎?」風華不解的看著他。
男孩摸摸頭髮,表情遲疑了下才道:「我看到了喔。」
「那是──你做的吧。」
推開標示著『藍球社』的門。
「進來吧。」男孩說道,走了進去,將揹包丟置在裡面的一張大桌子上。
意想不到的寬敞,風華環視著,作為社團教室也太豪華了吧。
除了兩旁的置物櫃外,大桌子邊另擺著兩張躺椅,後面牆面有貼牌,寫著盥洗室。
「等我一下,我去衝個涼就走吧。」男孩邊說邊將上衣脫掉,走向盥洗室。
風華蹙眉,往躺椅邊坐了下來。
莫名奇妙的被抓了個把柄,所以就跟著他來了。風華想著他說的話,被看見了又如何,不就是打破玻璃,而就算他說出去,風華敢說,不會有人相信。
這是事實。在這個以外貌評斷的世界,真相這種東西非常渺小。
留著及腰的銀色長髮的自己,蒼白清秀的外貌,一副好學生的模樣,理當要乖巧的樣子。
對了,這個人到底想要幹嘛?而自己既然不在乎,為什麼還聽從的跟來。
「久等了。」
男孩的短髮上沾著水珠,換上清爽的白色POLO衫、黑色褲子。
「喔,這樣比較好看。」風華說。
「是嗎?」他拿起揹包,戴上運動型的手錶,「啊,我還沒自我介紹耶,我叫嚴慶,是籃球社的社長。」
「…你好。」風華點點頭,「那我也來自我介紹一番吧。」
「我知道你是誰。」嚴慶說:「風華·月,你常出入輔導室。」
這種事情被人摸清楚,不是一件多光彩的事吧,風華皺眉,「你還真清楚。」
「因為我也是輔導室的常客啊。」他笑道。
「是嗎。」風華站了起來,「我想要走了。」打工的時間快到了。
「等等,你不怕我說出去啊?」嚴慶急急的說道。
「你要說什麼呢…」風華微笑。
嚴慶一怔,這才會意對方根本不在乎宣揚出去的後果。「好吧,我承認這種招數有點卑鄙…」他無奈的攤攤手。
風華不解的看著他。
「其實,我想認識你很久了。」他老實說出口,「我很喜歡你。」
要是寒心逸聽見的話早就毫不留情的、三兩句打發掉了吧,風華此刻想著。
又想起他…風華有點懊惱,不就是放了個假而已呀。
將思緒拉回,專心的面對眼前的問題才對吧。
他大概知道問題是什麼了,眼前這個人八成和大多數人一樣,把他當作女孩子了,這樣的是他早習以為常。
「嗯…等等,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