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警惕地看著他,確認他不能掙脫,才譏諷地說:“能綁得住你就行了,什麼綁法不都一樣!”
“太沒有美感了。”樑上君嘖嘖兩聲,“這繩子擱我們香豔君那兒,他就能給你綁出個S│M繩結出來,那才叫藝術。”他這樣說,語氣中滿是自豪。
他想起來香豔君和周凱合夥把尤禹那樣綁起來,交叉的繩結在迷彩上勾勒出浪蕩的褶皺,尤禹被吊在上鋪床杆上供人圍觀膜拜,氣得臉紅脖子粗,口口聲聲說香豔你給我記著,老子不爆了你的菊老子就不信尤!
香豔於是拿著抹布遮著自己的臉,嬌滴滴地說:“咿呀大~雅蠛蝶~”全體觀眾被他噁心到了,採取就地推倒就地掩埋的措施,把他捂在被子裡企圖輪了他。
這時候團長來視察,看見那妖嬈的繩結眼睛就亮了,他說這就是將藝術與刑罰相結合的典範,問是誰做的重重有賞!……
總是這樣吵吵嚷嚷的,樑上君心說怎麼自己就教出來這麼些變態的傢伙,這麼些讓他哭笑不得的兵蛋子,這麼些在戰場上忠誠勇敢的英雄。
並不是有意的,樑上君不小心神遊天外了。那人第三遍問他叫什麼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清清嗓子,他用七連統一的答案回答:“老子姓孫名悟空。”
“哪個部隊的?”
“貝吉塔星α部隊。”
“你們一共來了多少人?”
“50萬超級賽亞人。”
“據點在哪裡?”
“廢話!當然在貝吉塔星!”
……一遍又一遍地審,奇怪的是這群人並不對他用刑。樑上君不由覺得有點奇怪,難道他這次真的遇上所謂的文明人了?
不過顯然沒那麼好的事,這些人不急著要他的答案,是因為他們不需要急,他們想要的情報自然都可以透過其他途徑得到,而他這個俘虜的作用,似乎暫時還沒有被挖掘的必要。
他被關在一個監獄裡,是的,監獄。不止他一個人,還有其他一些伽藍的人,也有的他看著不熟,感覺上是國安部的人。
連續三天,他看著那些人在同一時間被召集出去,晚上的時候再都被送回來,他們倒頭就睡,似乎極端疲憊。樑上君想要了解一些外面的情況,可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因為那些人也什麼都不知道,他問他們出去做什麼了,那些人也只是苦笑著說出兩個字:“訓練。”
直到這天他作為新囚犯單獨被叫出去,見到了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
那是個中年女人,淺棕的面板上有著些許皺紋,可是這並不影響她的美麗。她應該不是一個純中東血統的人,輪廓上有很大一部分接近漢人,不過她額頭上的妝點確實帶了些異域風情。樑上君看周圍那些人對她畢恭畢敬,尋思著這個女人大概就是遜奈的“領袖”了。
女人開口是很流利的普通話:“你好,我叫拜玲耶。”
紀策已經幾天沒有好好合過眼,他的小隊尋找著一切關於遜奈的線索,在為鐳射制導的炮兵進行鐳射目標指示。
他帶了四個人,每人92式手槍一支、88式機槍一挺,為技術組提供持續火力支援和壓制;88機槍副手95式機槍一挺、防空導彈一枚、03式狙擊步槍一支,壓制遠距離火力目標並對付敵人的裝甲車;88式狙擊步槍一支,交給他對付敵人的有生力量。
不再有所保留,唐兆國已經被激怒到一個無與倫比的境界,他沒料到遜奈會有這麼堅固的力量跟他死磕,每天都在計算戰損,每計算一次他就發怒一次。
死亡瀰漫在戰場的每個角落,也蔓延在每一個士兵的心裡。
紀策的行事作風因此而更加凌厲,他常常不管不顧地把敵人整個兒一鍋端,即使沒有格殺令也是一個活口都不留,不僅遜奈那邊對他這個聖行小隊滿懷畏懼,甚至連他自己隊伍裡的人也會感覺到恐懼。
那不是對死亡的恐懼,那是對無止境地佈施死亡的恐懼。那個槍鬼似乎永遠都不會累,殺多少人都不會累,每天每天,他的武裝上都沾滿了鮮血,他走過的雪地上都有著觸目驚心的血紅色足跡。
王斌和團長都有找過他談話,可是他並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正常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淡定,一如既往的人渣。只在團長嘆息著提到樑上君的時候,他會輕輕地蹙眉,然後報告離開,繼續投身到下一個任務中。
王斌看得懂,他笑,團長問他笑什麼,他說:“我笑小策,無憂無怖。”
團長愣了下,見王斌面露苦澀,他不明所以,仍是嘆息。
佛曰:“若離於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