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擬遊戲,是他們拿各自的性命在博弈。
整整一天一夜,兩方面的人都沒有動作,遜奈首先沉不住氣了,穆斯塔法找到樑上君,提出了一個讓他瞠目結舌的要求:“我給你一個小隊的人,去幫我拿到伽藍總指揮部下達的進攻方案。”
樑上君當場笑岔氣了:“我去?你讓我去?你不怕我投奔組織一去不復回?”
“你不會的,你的女朋友在我們手上。”
“她不是我的女朋友。”樑上君說。
“那你更不會這樣做,你不會牽扯無辜的人進來。”穆斯塔法很篤定。
樑上君收了笑:“說起來我還真是被你套死了。你這樣讓我明目張膽地去偷伽藍的東西,我若是不得手,就是個死,我若是得手,就是叛國。其實我們之前的協議都是廢的吧,你用那一張紙騙我到這樣沒有退路的境地,你算計得倒是精明。”
穆斯塔法仍是那樣溫和地笑:“對你而言沒有退路才是更好的吧。”
真的,沒有退路確實是更輕鬆一點。沒必要猶豫,沒必要瞻前顧後,沒必要奢望著還能夠洗心革面,丟棄過往的所有,甚至不用心懷愧疚。你可以說自己是被逼的,被逼的一條路走到死,走到死為止。
樑上君沒有多說,接了穆斯塔法的命令就出發,起手無回,他明白得很。
頭痛的感覺在藥力的壓制下也沒有得到緩解,似乎那種疼痛不是生理上的,那感覺就好像一根刺懸掛在顱腦的上端,動一下就是針扎一般,並不深刻的疼,可是折磨得讓人發狂。
對自己說只要不去想就好了,把這個任務做完就好了,反正無論成功或者失敗,從前那個樑上君都已經不復存在了。
點起一根又一根的煙,卻總是抽不夠。那一星半點的火光慢慢地燒著,隨時都會熄滅的樣子,樑上君看著覺得那是在諷刺他自己。菸灰被彈落的那一刻變得冰涼,落定之後就再無懷念了,因為無論如何也長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