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淚水早已掛滿他的臉,視線被淚水模糊了,他的手仍在顫抖,一不小心,車子直直地向護欄開去,由於沒系安全帶,譚森的頭猛地撞向擋風玻璃,昏了過去。
跟在他後面的譚江眼睜睜地看著銀色帕薩塔撞上護欄。
他急忙把車停在一邊,上前檢視。開啟車門,他看見譚森的血如妖豔的花在車裡綻開。他小心翼翼地把譚森抱了出來,飛速向醫院開去。
☆、捌 遺失 重生
看著瞬間冷清下來的房間,洛維癱坐在沙發裡。他,還是知道了。
一連幾天,洛維一下班便去了顧安息開的east酒吧,那裡雖然沒有任何與別的酒吧不一樣的標誌,但熟悉的人都知道,那是間gay吧。
每一天他都帶著不同的MB離開。不知是為什麼,他帶走的那些MB每一個都有白皙的面板,黝黑的雙眸,面貌清秀。
也不知是為什麼,他每次進入那些MB的時候,總是會想起譚森在身下的模樣
他自己一天天這個樣子,一直低落著,過了一個月。
他自己過得下去,可顧安息受不了了。
顧安息抓住正喝酒的洛維,狠狠地給了他一拳。
坐在地上的洛維驚詫地看著他。
“你是不是後悔了?”顧安息的臉埋在陰影中,洛維看不清他的表情。
後不後悔還能怎麼樣?他到底還是這樣做了。
看見默不作聲的洛維,顧安息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是不是對他動心了?”
洛維聽見這話,抬眼看見顧安息一臉氣憤和哀傷。
自己真的對他動心了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好像放不開了。
“對不起。”洛維艱難的開了口。
回應他的,是顧安息的吻。
急切而哀傷的吻,讓兩人的氣息混合在一起。
然後一夜旖旎。洛維進入顧安息的時候,顧安息的臉上流下了淚。
後來,他聽見顧安息在他耳邊低聲說:“你又沒有想過我?我一直那麼喜歡你,你卻喜歡上了你的棋子。”
“總有一天,我會向你證明,我不比那顆棋子差。”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顧安息已經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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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譚江坐在床前看著譚森蒼白的臉,深深埋下了頭。
一個月前,譚森出事以後,睡了三天才醒過來,可是他卻不記得了,什麼也不記得了。
醫生說,他是受打擊過大,再加上外部損傷,導致了失憶。
這令譚江備受煎熬,他幫譚森遞交了辭呈,帶譚森回到了譚家本宅。
聶思弦再怎麼不樂意,也礙於兒子的態度,沒有對譚森做出什麼。譚森也樂得清
閒,整日坐在花園裡看書。
若說,譚森是以前是個冷冷的冰娃娃,那麼現在,譚森反倒像是個失了心的人偶。
對譚江來說,以前的譚森對他再冷酷,終究也是一個讓人心疼的孩子,也會綻放出笑容,而現在的譚森除了茫然,似乎沒有別的神情了。
譚江明白,譚森這個樣子是怎麼造成的他再清楚不過,可自己看見譚森每日平靜的樣子,心底是那樣難過。
過了幾天,譚森忽然對譚江說:“哥,送我去法國吧,我想學學珠寶設計。”
譚江有些驚訝,譚森從沒向譚家要求過什麼,若不是他失憶,自己恐怕一輩子都聽不到譚森說出這種話。
“好,我去問問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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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江把這事告訴譚盛的時候,譚盛面無波瀾,倚著露天陽臺的扶手看著在花園裡抱著書啃的譚森說:“這樣也好,這個時候讓譚森離開再好不過了,不但讓他離開了你母親,也離開了那個叫洛維的男人。”
譚江一臉詫異地看著父親的臉。譚盛看著譚江的表情接著說:“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上次去的時候我就都知道了,可是沒想到......"
“父親,我可以陪他去嗎?他這個樣子,我不放心。”
“恩。”譚盛點點頭,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到那邊,就拜託你了。”
譚森的傷完全好了以後,與譚江一同踏上了開往巴黎的班機。
作者有話要說:終於到這裡了啊!開虐了,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