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正笑得歡。
田洛這才反應過來不經意中又中了謝先生的圈套,因為剛才他的回答無論肯定與否都是承認自己喜歡上謝先生的意思。
半路上,田洛還在想著送裘導什麼生日禮物好,禮輕情意重那得看對誰,他認為就自己的情況而言送便宜了襯不起裘導的身份而送貴了自己又負擔不了。
謝正道:“不如一會兒先逛逛看,看中了咱倆就一起買一起送,既能送好的還能每個人花不了多少錢。”
田洛覺得這想法好,他就是沒多想若是他和謝正一起送禮的話其背後會有多深層的空間讓人去浮想聯翩。
如果田洛是女人的話那謝正肯定會說“想買啥買啥爺們兒我有的是錢。”的這種大男人的敞亮話,可是謝正不是愣頭青所以體諒同樣是男人的田洛的自尊心,所以既然小田螺兒想花錢那他就幫著分擔點兒唄。
等到了商場後田洛才反應過來謝先生的好意,暗自評價道,謝先生不乏是一個體貼的好男人,咦,臉上怎麼有點兒發燒?
謝正見田洛直搓臉,關心道:“咋地啦?”
田洛道:“沒啥。”匆匆前行。
謝正緊追幾步也學著田洛剛才的動作來搓搓自己的臉,小田螺兒究竟幹嘛呢,癢癢?
兩個人有商有量逛街的氣氛佳,但是就裘亮那個什麼也不缺就缺方楚的人一般人也不容易想出來能送啥。
田洛盤算著送個工藝擺件兒,就算到時候裘導不喜歡的話隨便往哪兒一放也不至於多餘,不過看著看著他的注意力被不遠處的一個擺著玉飾的櫃檯吸引了去。
謝正看清田洛在看啥,道:“喜歡這玉佩啊,我送你好不好?”啥也不向他索要的小田螺兒終於有了看入眼的東西。
田洛笑道:“不用了,只是想起來一些家事而已。”
謝正好奇想聽究竟是啥故事讓田洛剛才如此專注地看那物件兒,見也逛了半天了所以就拉著田洛到室內咖啡廳坐坐休息一下。
落座,田洛喝著謝正給買來的飲料,開始道:“其實我家以前姓錢。”
謝正:???
田洛道:“X革的時候被人說這姓氏犯XX主義錯誤所以就改姓田了。”
謝正道:“那X革結束後你家就沒改過來。”
田洛嘆氣道:“說來話長。”大概回想了一下父親和他說的那些便簡略道:“我家祖上是書香世家,光是狀元就出過好幾個,後來雖然家道中落但是生活中無論鉅細都沒錯了規矩,然而到了那個動亂時代卻是危險,我爺爺找了路子準備把全家送到國外,誰知不知怎麼被人聽到了風聲就被提前抄了家,我奶奶把祖傳的玉佩藏在了當時未滿月的我堂哥的襁褓裡才保住了船票錢,可是沒想到家賊難防,我爹那過門沒多長時間的媳婦兒偷走了玉佩把自己和孃家人送上了船,時局那麼緊張錢家便沒了出逃的第二次機會,再後來我爺爺、我奶奶、我大伯、我大伯母、我堂哥、還有我爹就全家被下放到農村擠進一間破舊的磚瓦房裡,我爹那時年紀輕脾氣擰沒過多長時間就因為衝撞了管事兒的而被單獨關進了牛棚,不過沒到禁閉期結束的時候我爹突然被放了出來。”停了許久才道:“我爺爺他們前一天晚上因為煤煙中毒全部遇難了。”
謝正瞭然,怪不得小田螺兒才貌雙全穩重有禮得渾然天成,原來是來自那樣大家庭的歷代沉澱。
田洛自己也釋懷道:“我爹說那時要不是遇上我媽的話恐怕他就跟著我爺爺他們去了。”
謝正道:“你爹不得恨死那偷走你家保命錢的女人?”
田洛道:“我媽說得好,要怪就怪那個年代,別去怪同是被那個年代迫害的可憐人,活在仇恨中自我折磨還不如死了痛快。”
謝正道:“這話直白也深明大義,你媽有思想活得通透,難怪你爹為了你媽願意留在那裡。”
田洛點頭同意謝正的話,道:“平反後政府把祖宅還給了我爹,我爹說錢家二少錢一峰已死他以後只是良妻相伴平凡一生的田向東,然後我爹就用祖宅換了一塊風水寶地把我爺爺他們的墳遷了過去,後來那裡開發成大型墓園後比活人的房價還貴,我爹說幸好當時他把他和我媽的位置也留了出來。”微微一笑道:“我決定等我百年後也去那兒盡孝,不過看來得自己掏不少錢還有年限一說。”
謝正跟著笑道:“我也去,最好連你婆婆我的媽也帶進去,一家人熱鬧團圓。”
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論,田洛二話沒說就給胡鬧的謝正一拳。
謝正享受般地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