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圈,粘上灰了。
“你回來了?”話是說完了,但臉上僵硬的的表情並不符合語氣裡的驚喜。
開門的不是劉醇,是劉瑩。
劉醇的妹妹劉瑩。
“瓶子,我哥答應了,我們走吧。”劉瑩扭曲得極盡,有點欣喜也有點難受。
周平身子頓了頓,說了聲“好。”
——
周媽媽坐在床沿抹眼淚,這些年總是時不時得想起當年劉醇說的話。
“你敢帶他走,以後就別再讓我見到他。”
劉瑩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忘了這句話,這些年她也一直在為這句話努力。
現在周平是自己的丈夫,劉醇的妹夫。
二十多年了,雖然少有聯絡,但卻沒再見過面。
這是雙方逃避的結果,並不是劉瑩一個人能辦到的。
周爸爸洗完澡出來就看見老婆坐在床上捂著臉哭,這就奇了怪了,結婚那麼多年沒見她哭過。
周平拍拍她的肩膀,一個字沒說,算是安慰她了,卻是少了點溫情。
第二天又像往常一樣買菜做飯,劉瑩今天做了辣子雞。
明知道周平不喜歡吃,或者不喜歡吃她做的。
“兒子,你劉叔還好嗎?”
劉瑩開口,照常的夾菜吃飯,絲毫沒有一點異樣,或者是沒表現出來。
周平則是無動於衷。
“啊?劉叔,劉叔挺好的,他問候了我全家,不是,他向我們家問好。”週末咬著筷子說話被秦川禮掃了一眼,立馬端端正正坐好,邊給秦川禮夾菜。
“劉叔讓我爸注意點身體,胃不好別吃那麼多辛辣的東西,媽,你不會老煮這東西給我爸吃吧?”週末戳著盤子裡紅彤彤的辣子雞。
“不是,你爸不愛吃這個,你回來媽才煮的……他還說什麼沒有?”
“沒有,唔……就問我爸好不好……秦川禮,這個好吃,這個也好吃!”
週末嘴裡含著東西囫圇的回答,還邊給秦川禮夾菜,一點兒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秦川禮和週一可不一樣,從周爸停下筷子的時候就已經有所感覺了,就週末還傻不拉幾的……
劉瑩也停了筷子,看著桌上那盤辣子雞出神。
“兒子,你在人家裡也住了幾天,沒給媽丟臉吧,見著你劉嬸嬸沒有?”
“嬸嬸?沒有啊,那大房子就他一人住!秦川禮,那房子比你家都大!”秦川禮挑高眉毛。
“我家?”
“我家!”好吧,那是他們的家,週末乖乖扒飯了。
劉瑩別過臉突然起身,“我約了人打牌的,先走了啊!”從頭到尾沒敢看周平一眼。
週末這小腦袋瓜子終於感覺到不對勁兒了,抬頭看著他媽走了,又看看他爸,秦川禮,週一。秦川禮和週一異口同聲:
“沒事,吃飯。”
“哦……”週末憤然,撇開嘴偷偷瞄瞄週一和秦川禮,想著這壞女人不會和秦川禮好上了吧……
秦川禮舉起筷子砸了他一下,週末委屈的看著他,好像想什麼都被知道了。
你是我最耀眼的太陽 5 很重很重,很深很深
劉醇是週末的舅舅,親舅舅。
這是秘密,從1968開始隱藏的秘密。
週末其實說的很對。
這世界上,凡是秘密,大多都與愛情有關。
過了兩天週末就開始催秦川禮回去了,這可是賢內助的職責呀!
“你不回去上班,將來怎麼養我和孩子!”
“讓你蹲街上,放兩個碗。”
“你怎麼能這麼沒有責任感!”
“難道你為了我和孩子連這點事兒都不肯?”
“當,當然不是了!我長的不好,人家看都不要看的,還是你去吧,難道為了我和孩子這點兒事你都不肯嗎?”
“不肯!”
“秦川禮,你好歹給我夠了!滾回去上班,我們老周家可不要你這種白吃白喝倒插門兒的!”
“沒關係,我們老秦家就喜歡你這種白吃白喝倒插門兒的!”
“秦川禮,你不能整日沉迷於美色和慾海裡啊,你是一個有為青年,是祖國明天的太陽,是社會上的奉獻者,是國之棟樑啊!”
“原來我的社會地位這麼崇高。”
“……”
秦川禮抱著週末換了個位置,把週末兜在前面,在他耳邊說悄悄話。週末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