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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人叫麻辣燙,北方人叫盆菜。
週末吃過最好吃的盆菜花了一百多塊錢,回到讀書時代用這一百多塊錢吃那麼一盆子辣菜也是蠻揮霍的,現在一百塊錢能買到什麼好玩意兒?
當你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裡無依無靠,無處可去的時候,對你來說有一個遮風避雨的小房子就是一種幸福。
那時學校的新宿舍還沒裝修好,週末在外面租了一個小單間,離學校也不遠,繞幾個彎兒就能到,偏偏週末是個路痴,看哪條路都一樣,每次上學和回去都能把自己走丟,連著一個星期遲到,學分也是扣得心在噴血。
終於,這一天週末注意到了一個每天都能一起回家的人,那個人就是秦川禮,週末每天掐著這個學長的出門時間,放學在小巷口等著,然後跟在屁股後面出門,回家。
大多數時候都能等到,偶爾也有等不到的時候,週末踢踢牆角,又拔拔花圃裡的葉子,轉頭看看還是沒人,只能硬著頭皮穿小巷,這條小巷不對,那條小巷不對,總是要走到原點再重新出發,好運的時候30分鐘就能被週末找對路,不好的時候要50多分鐘。
終於,有一天,秦川禮也發現了一個跟在自己屁股後面走的人,白白淨淨,眼睛大大的,流光溢彩,像看電影一樣。
初初以為只是偶然,後來想想其實他是掐著自己的時間湊成自己眼裡的偶然。秦川禮以為週末是有目的的,過了一個月左右,週末一點動靜都沒有,每天都低著頭跟在自己屁股後面慢吞吞的走。
秦川禮其實記得很清楚,記得所有所有的事情,週末記得的,忘記的秦川禮都記得。所以秦川禮也記得最開始週末跟著自己兩個多月是因為不認路。
那時候剛好是冬天,灰濛濛的,然後開始下起雪來,一顆一顆的,週末在小巷路口等,無聊就抓雪玩兒,花圃裡已經沒葉子了,雪花融在手心涼了手,趕緊搓搓手掌轉身看看那個學長來了沒,他不知道,他等的人在舊書店的八樓視窗看著他。週末最後一次看了看錶,下定決心不等了,秦川禮就這麼看著週末穿街走巷,好幾次再往前轉個彎兒就能到家的時候週末又往回走到小巷口重新出發,秦川禮算是明白了,這傢伙路痴,跟著自己純粹就是不認路。
八樓的舊書店是這片巷子最高的建築物。
心情不好的時候秦川禮就躲在小巷口舊書店的六樓裡,看週末走迷宮一樣穿街走巷,等到週末準備放棄的時候就道貌岸然的出現在週末的視線裡,然後週末就會很開心的跟在後面慢悠悠的走,樂此不疲。
看著他的眼睛你就會知道他在想什麼,那是一雙會說話的眼睛。
週末低著頭跟著前面長腿,一步一腳印的跟著,從來沒想過這個帶自己回家的學長會跟自己說話:抬頭。
週末乖乖抬起頭,這是週末第一次認認真真看秦川禮,以往只是看個大概,知道是秦川禮就跟著走。
“長得真好!”週末看他的第一眼就這麼覺得。
秦川裡說“抬頭認路,跟著走。”
“過兩個巷口轉彎,左轉有一個大石雕,一直走穿過荷花塘,前面是一間髮廊,最左邊是早餐店,右邊是小抄店往前轉一個彎兒就到了,記住了?”
週末眨巴眨巴眼睛點點頭,秦川禮歪著頭斜睨著他,走路不抬頭怎麼認路。
“重複一遍。”
“過兩個巷口轉彎,左轉有一個大石雕,一直走穿過荷花塘,前面是一間髮廊,最左邊是早餐店,右邊是小抄店往前轉一個彎兒就到了,記住了?”
“嘖……”
“你長得真好看,我是語言系大一的週末。”
後來的很多次週末忘記路的時候都會把這句話重複一遍,直到宿舍裝修好,週末再也沒見過秦川禮,也沒去打聽過這個人。
但在大二的辯論賽上看到了一個長得很好看又眼熟的人,商系的,一副不耐煩的樣子。週末肯定自己是見過他的,下了辯論賽就往秦川禮那邊跑,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想跟他說話。
“呼~我是語言系的週末。”
“嗯。”
“呃……我們去吃飯吧,看你走的那麼快,肯定很餓了。”
“不餓。”
“我餓!”週末瞪著眼睛,像金魚一樣鼓著腮幫子。
週末帶著秦川禮去了附近一家看起來比較高階的盆菜館,噼裡啪啦點了一大盆。
秦川禮看了看那一大盆,就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