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
穗高笑著捏捏透也的下巴,並輕吻了他的唇。
且是令人陶醉的甜蜜之吻。
洗完澡,穿戴齊的透也上下了螺旋樓梯時,便聽到廚房有動靜。
到底是在做什麼?
到廚房瞧個究竟,卻見到穿著家居服的穗高,一臉錯愕的表情站在瓦斯爐前。
“老師?”
“啊,你起床了?”
“是的,你是怎麼了?”
“我想要煮蛋……卻怎麼都煮不好。”
隨著穗高的話,透也往爐子一看,便讓他膛目結舌。
爐子中的蛋已亂七八糟的不成樣子。
“之前人家就告訴我,生蛋必須在爐子上煮過才行!”
“那是煎荷包蛋才要吧?”
“煮蛋也是一樣。”
透也深深嘆著氣,可是轉念一想,這也是穗高想為自己做早餐的好意,他也就釋然多了。
凡事都比別人能幹的穗高,唯獨對做菜做飯是個十足的門外漢。譬如,已做過幾次沙拉,仍忘了關水、烤麵包常烤焦……等等苯手苯腳的事,可說是不勝列舉。
遇到這些狀況,仍未打消穗高繼續做早餐的念頭。平時的早餐都交給幫傭負責,但只要透也在此過夜,穗高便會知會幫傭要過中午後再來。
也許這也是穗高表現其體貼一面的方式。雖然做起早餐,手腳不靈光,但透也卻可以深深感受到他的誠意,令他十分欣慰。
只是為何穗高的手藝未有任何進展,更叫人想不通。
在和穗高用完沙拉及麵包後,透也便離開穗高家,走往車站。坐在地鐵的搖晃中,透也拼命忍住哈欠。
想回自己的家後再去上班,但睡蟲卻不時的侵向他。
——好想睡……
正想靠在門口小憩一會兒時,才忽然想起。
自己所拿的信封不見了!
昨天去找穗高時,透也應該還有把想去找的作家的校樣,帶在身上才對。
那個信封究竟放在什麼地方?
透也記得他確實有帶到穗高的家,而且把它放在客廳的桌上。
“啊……!”
沒有錯!信封就放在穗高家!忘了帶走!
而透也在一個半小時後,就必須與對方見面,更重要的是要把校樣繳到作家手上,他可不能空著手去。剎那間,利用快遞或宅配便等之方法即時掠過腦際,但這些均已來不及。
再次回到新橋!透也取出了手機就選了穗高的號碼。
很幸運的,穗高立刻接上。
“老師——”
“是你!有什麼事?”
“對不起!我把東西忘在老師那兒!我馬上去拿!”
“透也!”
“因為這是很緊急的事!我必須馬上過去拿!”
說完,透也就叫部計程車,由於穗高家距離濱宮很近,並不需要花太多時間。
計程車在穗高的公寓大樓前停下來。
當透也進入大門入口時,又急急地衝進將要關上門之電梯。
“對不起……”
透也氣喘吁吁的擦著汗。
“你還好吧?”
關切的問他的,正是王*風舍的女性編輯——富山。
這會兒,透也的背脊冒的是冷汗。
“啊!是櫻井先生!”
“你早。”
簡直是尷尬萬分。
透也一頭亂髮的衝入電梯,且昨天才和她碰過面,自己身上穿的又和昨天的衣服相同,富山該不會起疑吧?
因為假使透也坦誠對富山表示自己是來穗高的住處拿東西的話,那昨天所說的謊話,不就不攻自破?
現在透也很懊惱,當富山問他是否要來穗高的家時,他不該回答說“不是”的話。
在電梯內的氣氛,十分僵硬。
還好電梯很快直升四十樓。
當電梯開啟門時,透也方才吐一口氣。
“請。”
“謝謝你。”
透也趁著富山走出電梯時,思索著該說些什麼詞彙。
結果還是不知所以然。
然而透也的內心卻急如熱鍋上的螞蟻。
望著富山按著穗高家的對講機,他則強自保持鎮定。
不一會兒,門就開啟來。
“早安,穗高老師。”
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