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到頭的期盼,可是上了高三,這些還是免了吧。一個為期不足一旬的寒假,留了江黎佑一個月都不一定寫得完的作業。
什麼放假在家一切照常,還帶上早讀?狗屁!在江黎佑的時間表概念裡,既然是假期,那就是要徹底顛覆上學的作息時間,不必完全黑白倒置,但是夜半三更不寐,日上三竿猶醒也是毫無壓力。
勉強算是晝伏夜出使得江黎佑偶爾大寫作業,必然要在錯開用電高峰時期的夜間開燈。
燈火通明,有一句俗語甚是應景,“白天吊兒郎當,晚上熬油補褲襠。”
那段時間由於某部電影的熱映,正流行一個句式,叫做“那些年,我們一起X過XX。”
江黎佑也不免俗的胡亂發了一段文藝加二逼的感慨,叫做《那些年,我們一起寫過的作業。》
自譽為浸透了一個苦逼的人口大省的文科的高三學生的血淚的荒唐的一家之言,鑑於文章實在是不夠長,約等於一篇高考零分作文的大小,所以全文附於此處,雖有少許矯情,但那時候還能有什麼感覺呢。
那些年,我們一起寫過的作業
那些年,我們一起寫過的作業——這俗套的開場白,就是題目。
那些年,就是今年。我從沒覺得高三的日子過的如此拮据。假期是少了,不過還可以容忍的是基本上每個週日的下午有類似於“休沐”的講究的小小的喘息。
只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越到這樣關鍵的時候,越是愛睡覺,而且尤其是愛在上課睡覺。不放假的時候天天巴望著休息,總覺得睡不夠。可是真正到了放假,睡覺的時間不增反減。如此一來的怪圈,陷入迴圈實在是苦不堪言而自作自受了。
末日年的到來,給我的感覺是更多的莫名其妙。這已經不是剛剛上了高三的時候,卻比那時候難熬的多。
不明所以的各種追問讓我覺得腹背受敵。就像大人總是見不得一點閒似的問你為什麼不去學習的時候,張張嘴卻發不出一個音。
是啊,能說什麼,有什麼好說的。多少人累死累活的勤奮刻苦,我哪裡找得出一點反駁的理由;前面還有那麼多對手,怎麼總是不想著上進,總是一副頹廢的樣子。凡此種種,如鯁在喉。
哆哆嗦嗦的現在敲著鍵盤,打字打不快,所以不能很快的表達著混亂的情緒,正如一向“寡言”,不是因為不說、不想說,而是因為不能讓人完全理解索性就放棄這解釋的機會。
悶悶的坐在電腦前,一如既往的逃避著什麼。我不喜歡想象別人如何如何刻苦的現實,正如我不是這樣的人。只是我最最難以面對這樣的現實,是明明比我考的好的人在我身上尋找安慰而且又看不慣我偶爾的人品爆發。
真的很無語的感覺,考第一的孩子偶爾失常一下的失落感真的讓人難以捉摸,雖然即使如此我也考不過人家倒也是事實。可那又如何。我又不會因為成績而掉過眼淚。
畢竟,文科男也是男生啊。
每次考完之後,我和所有人一樣,吐糟卷子的無聊,譏諷答案的低俗,哀嘆分數的可憐,只是罵罵咧咧之後,還不是得面對現實。還是得強打精神的對答案,還是得低聲下氣的改錯題。從來不會像女生一樣往桌子上一趴,但是也不會像別的男生一樣團捏卷子的狂躁。
我每次的表現都是驚人的一致,他們都說這很二。卷子像扇子一樣在手裡,拿撲克牌的姿勢故作瀟灑,輕佻掃在自己或別人身上,淡淡的冷笑,不言不語。
我一直堅信,寧可笑著掛科,也不哭著及格——當然,眼淚不是評判卷子是否及格的標準。而正因為哭是世界上最簡單的情緒發洩,而學習需要的不是這個,尤其純爺們,用不著。
現在需要的是微笑的勇氣,正如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真正的英雄。
既然走上了這條路,就不能再回頭。我們做過無數次的抉擇走到現在——從幼兒園開始,我選擇了乖乖聽課;從小學開始,我選擇了好好學習。所以當我到了初中,我還是在按部就班的往前走著,所以我選擇了去上高中,帶著一個強烈的信念,一種試圖戰勝某些教育理念的責任感推動,現在想想,剛上高中時候的迷茫期還真是可愛的情感真實流露,那種壯志豪情,還真是少年輕狂的不成熟。
混混沌沌胡鬧過的歲月,等到分班時便掩蓋。最大規模的那一次任性,跨越學科的帶著眾人的鄙視。
現世與我無關依然安好,歲月不是我的也許靜美。正如一直踐行而努力追求,我渴望的殊途同歸。
眼見的還有133天,夢醒夢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