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夏心不在焉的應了一聲。他這狀態都持續了一上午了,一上午都在糾結江浩寧出櫃的事。
江浩寧就顧著盯著桌子上的一大堆東西,根本就沒工夫搭理他。倒是韓嘉禩發現了他的不對勁,暗暗的用胳膊肘頂了頂江浩寧,示意他看看廖夏。
江浩寧這才抬起頭看向廖夏,發現廖夏神情呆滯,明顯就是在神遊天外。
他悄悄的走近廖夏身後,猛的拍了一下廖夏的肩膀:“嘿!你又想哪個小男生呢?”
廖夏嚇了一跳,回頭看他那一張沒心沒肺的臉,怎麼看怎麼煩,索性將臉轉向一邊不看他。
“你幹嘛,我惹你了啊?不就是沒陪你去我媽那兒嗎,不至於啊。”江浩寧又跑到廖夏視線正對著的地方說道。
廖夏用鼻子噴出肚子裡的悶氣,站起身來說道:“我出去走走。”
“你幹嘛去,外邊天兒特熱,大中午的你不在寢室待著……”江浩寧看著在眼前關上的門,“廖夏,我說話你沒聽見啊,別走啊。”
廖夏看著校園裡走著的一對對的情侶們,突然覺得自己把江浩寧拐帶的走上了這條路,是不是害了他?是不是對不起江家爸媽? 作者有話要說:廖小夏每天都在糾結來糾結去,心眼最小的就是他了……
☆、止血神馬的很旖旎
廖夏對著鏡子照了半天,突然蹦出了一句‘原來說帥的男人都是gay這句話還是有一定道理的,看來我的存在就強烈的驗證了這句話的真理性。’
“你是有多厚臉皮才能說出這句話來啊,”韓嘉禩也湊過去對著鏡子照了照,“這句話要是用在我身上才是真理,你快哪兒涼快哪待著去吧。”
“這句話還是得辯證著看,並不是所有的gay都長的好看吧?”江浩寧一本正經的糾正。
韓嘉禛從鏡子前面把自己弟弟拽走:“快收拾吧,咱倆今天有服務管理的選修課呢,走了。”
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了,廖夏嘿嘿嘿的湊近江浩寧:“小美男,咱們孤男寡男又相處一室了噢,來來來,快點從了我唄。”
江浩寧敷衍的點點頭:“好好好,從了你。”
說完就回去屋子裡,拿起牛津字典到陽臺上坐下,一邊曬太陽一邊記單詞。
“我說你啊,記記什麼新東方的就成,抱著這麼一厚本字典,你不困啊?再說了,你又不是英語專業的,又不用考專八,記那麼多也沒用吧?”廖夏在他旁邊坐下,手裡僅拿了買的套題裡面附贈的薄薄一本詞彙。
江浩寧沒答話,將視線又轉回字典上面。
以前他一直以為廖夏什麼都不會,什麼都稀鬆。可當廖夏竟然輕鬆的把全英文的印表機說明書給翻譯的一清二楚的時候,江浩寧才知道自己的這個認知錯的有多離譜。
廖夏能憑藉自己的技術將工作室辦的有聲有色,這樣的人絕對不是個一無是處的花花公子,也不是個只會啃老的草包。
也許有朝一日廖夏會回到父母身邊,他不想成為廖夏出國的絆腳石。也許,可以一起走。比肩神馬的,才是兩個人最好的狀態吧?
廖夏把手搭在江浩寧的後脖頸,給他輕輕的按摩:“老婆,進屋唄。這麼著對眼睛不好。你這麼漂亮的眼睛趕明兒戴了眼睛變了形就不好了是不?”
江浩寧抬起頭來:“曬曬太陽長個子,你看我跟你差那麼一大截呢。人說二十三躥一躥,二十五鼓一鼓,說不準我還能長上幾厘米呢。”
“那你見過幾個二十多歲還能長個子的?你這身高在男生裡也不算太矮的,要你這麼說,彭貝寶還不活了呢。他才一米六幾的個頭,小巧秀氣的。老婆這個個頭我抱起來剛剛好,又舒服又不嫌太高或太低。”廖夏拿手比量了一下兩個人的差距。
江浩寧靠在他身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突然問道:“你昨天那是怎麼了,回來之後咋就不對了?媽跟你說了什麼啊?不會是,發現我們的事情了吧?”
廖夏搖搖頭:“媽就問了問指環的事情,也不知道就只是好奇還是懷疑。一想到以後他們知道我在騙他們,再也不相信咱們了,我就鬱悶的不行。出櫃什麼的,都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要是容易的話,我大概知道自己是個gay的時候就跟家裡出櫃了。”
江浩寧本身是屬鴕鳥的,平時一吃起來玩起來就不去想這些事情,廖夏這麼一提,心情立刻就從峰值跌落谷底了。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了。”江浩寧把腦袋在廖夏的胸口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