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夏看了一眼從舞臺側面往下走的江浩寧,嚇得連個再見都來不及說,就像有鬼在後邊追一般跑了出去。
“他這是怕我跟他要酒錢吧?”郭嘉微側過頭問弟弟。
今天跳的有些激動了,時間已經這麼晚了,要是寢室樓門給關了,樓管大爺又該記名字了。
江浩寧有些鬱悶的想著,同時加快了回去的腳步。
走到公交車站才想起來今天不僅錯過了最後一班公交車。
從這裡回學校,打車要七八十,夜車的司機再黑點漫天要價,想想就肉疼。
這些錢夠買一盒巧克力蛋了!
正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身後突然有人拍了自己一下。
“啊!”他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向前面躲,沒留心腳下的礦泉水瓶子,面對著大地就跌了去。
就在他做好了要把臉給摔腫了的打算時,身後那人倒是牢牢的將自己抓住。
“寧寧,是我,怎麼還嚇著了?”廖夏十分無奈的問道。
江浩寧本來就因為回不去的事情心煩,加上被人嚇了一跳,怒氣立刻飆升。
“廖夏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大黑天的拍什麼肩膀啊?我這三盞燈被你拍滅了一盞,嚇滅了一盞知道嘛你?”
廖夏先是驚訝,其後哈哈大笑:“寧寧,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這麼大火氣的時候。來,我這有費列羅巧克力蛋,給你吃。”
江浩寧一聽有吃的,心情立刻大好,接過巧克力蛋就笑了。
“你把頭髮束起來倒是蠻好看的。”廖夏這才明白了那條髮帶的用途,說道。
江浩寧突然反應過來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頭上的那根髮帶擼下來,然後趕緊將頭髮往前拉了拉,低下頭去。
“不是,我說江浩寧你到底怎麼回事兒啊?你說你這臉蛋長的什麼樣我也都看過了,有什麼好害臊的?天天撩飭你那兩根頭髮簾兒擋什麼啊?我還真就不明白了,你這麼漂亮一臉蛋,怎麼就跟見不得人似的天天藏起來?”廖夏拉開他的手,皺著眉頭問道。
江浩寧歪著頭只問了一句:“和你,有關係嗎?”
廖夏被他說的一噎,惡狠狠的說道:“操了,老子跟你住一個屋睡一張床,你那大白腿上有幾根寒毛我都能跟你數的清楚,你說你跟我有沒有關係?”
雖然已經很晚了,可是酒吧一條街這邊仍然還是很熱鬧。廖夏這句話說得讓人不得不誤會,身邊路過三三兩兩的人都投來了曖昧的視線。
“你說什麼吶你,有病吧你!”江浩寧有些惱怒的瞪了他一眼,“最看不慣你這張髒嘴了。”
廖夏挑了挑眉,笑著問道:“怎麼,髒不髒的,你嘗過?”
江浩寧見他越說越不上道,也不想理他,與他拉開了一些距離,站在路邊等車。
廖夏挑了挑眉,又沒皮沒臉的蹭了過去,把手搭在人家肩膀上。
“我說寧寧,你也別等了,咱倆找一地兒住下得了,這就是打車回去了,樓管大爺也不一定能聽到敲門聲音。”
江浩寧心裡本來對回去這事兒也打嘀咕,聽他這麼一說倒是也動搖了,伸出去攔車的手也漸漸放下,回頭看了一眼廖夏。
“那,住哪裡?”他有些猶豫的問道。
其實他心裡很是忐忑。這幅皮相男生大多不待見,自己又不喜歡去接觸女生,從小到大也沒幾個親密的哥們兒朋友。這哪裡跟別人出來單獨住過。
雖然他不待見身邊這位,可那種奇奇怪怪的感覺還是襲上心頭,酸酸堵堵的。
廖夏一見他鬆口了,也不想什麼貴不貴的事兒了,隨手便指了一旁的速8。
江浩寧看了看,也點了頭,自己手頭有張速8的會員卡,168就夠了,倆人均攤下來也就打車回去的錢。明兒一早沒課,還可以在這邊吃點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馬上要把存稿給消耗盡了……最近住的地方因為線路老化所以不能連網,老貓每天在家更完再拿到單位傳上來,鬱悶的。
☆、同住一夜
“你先洗個澡吧,跳了那麼半天,身上肯定都是汗。”廖夏一進門就說道。
江浩寧猛的抬起頭來,重複:“什麼‘跳了半天’?”
廖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解釋道:“我說今天下午那節體育課啊,咱不是練跳高來著嗎?我看你倒是練得特來勁兒,估摸著你保證得是累了一身的汗了。”
江浩寧歪著頭看他,也看不出什麼奇怪來,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