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寧反駁道:“同父異母怎麼了,總歸是一個父親的骨血,怎麼著也是不行。平時怎麼開玩笑都成,這種玩笑可是不能胡亂說的。”
廖夏看著他那一本正經的樣子,也不打算將那天看到二人接吻的情況說給他。既然他覺得二人單純,那就讓他這樣想下去吧。
“我們的事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們了,等到了恰當的時候再說也不遲。”江浩寧最終決定道。
廖夏十分委屈的蹭近:“那當著他們的面就不能親親了!那你就在這兒給我晚安吻。”
江浩寧也委屈的往後躲:“剛才在老闆的休息室裡你還沒有親夠嗎?嘴巴都疼了,你怎麼就這麼鍾愛交換唾液,那可都是互相交換嘴裡細菌呢。”
廖夏聽他這麼說,哪裡還有心情來個愛的親親。只好將右臉湊過去,讓江浩寧香一個。
江浩寧瞄了一眼屋內,飛快的在廖夏的臉上來了一口,然後就推開人跑進屋裡去了。
待廖夏收拾完從衛生間裡出來,那小東西已經在被窩裡藏起來只剩下兩個眼睛一個鼻子了。
廖夏今天沒有從往常的梯子爬上去,而是順著二人頭中間的那個一點一點往上去。路過江浩寧的時候,廖夏用自己的身子擋住後邊的視線,低下頭在江浩寧的嘴唇上舔了舔,再用鼻子蹭了蹭他的,然後對著他挑了挑眉,這才乖乖的爬上去。
躺下之後,藉著熄燈後的黑暗,廖夏的手又順著床頭的護欄伸過去,在江浩寧的臉上一點一點溫柔的摩挲。江浩寧被他這動作弄的不好意思,把手抬起來,拉住他的手,在自己耳邊十指交握,歪著頭看了許久,這才含著笑意睡了過去。
廖夏正回味這從未體會過的甜蜜的時候,突然相扣的手被大力甩開,江浩寧一個翻身,就把自己的手給抽了回去。廖夏一邊呲牙咧嘴的抽回了被別疼了的手,一邊探身過去捏了捏始作俑者的臉頰,最後還不忘了替人家把被子掖好。
“我說什麼來著?他們倆就是有問題。”韓嘉禩看了一眼哥哥發來的簡訊,感嘆原來真的有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天意,這一屋子四個人兩對搞基的,還真是高機率了。
第二天早上,廖夏破天荒的沒有睡懶覺,乖乖的跟著江浩寧起床,屁顛屁顛的跟在人家身後幫忙做這個,再幫忙做那個。
“我說夏少,您今兒早晨是賤神附體了還是怎麼著,你和小寧合為一體得了。”韓嘉禩受不了廖夏那股子膩歪勁兒,諷刺道。
廖夏故作嬌羞的飛了個蘭花指:“誒喲,你真討厭。竟然說出‘合\體’這麼少兒不宜的詞語。哎呀呀,寧寧咱們還是不要理他了,咱去一教上自習去吧。”
江浩寧皺著眉頭緊搖頭:“一教鬧鬼,靈異事件太多,白天都陰森森的,要去你去吧。”
廖夏在他耳邊輕聲說道:“一教人少,一個教室也不帶有一個人的。”
“人少,那種東西可是多了去了。你說一個教室就咱倆,周圍桌子椅子還噼噼啪啪的自己個兒來回動彈,還上自習呢,上個鬼自習吧。”江浩寧拿了書,抬頭問一旁站著的韓嘉禩,“阿禩阿禛,你們去哪兒上自習?我跟你倆一起。”
韓嘉禩抬頭看了一眼穿了鞋往外走的哥哥,笑道:“阿禛今天學生會有活動,咱們去C教吧。”
江浩寧抬腳就要往外走,卻被人拽住了套頭衫的帽子。
回頭一看,廖夏可憐兮兮的看著他:“寧寧,你這就要拋棄我了嗎?”
江浩寧看著他,彷彿看到了家裡那隻賤兮兮的大哈士奇,心裡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踮起腳尖抬起手摸了摸廖夏的頭,十分和藹可親的說道:“自己去一教合\體去吧。聽說今天五餐中午有燉排骨,到時候一起吃。”
廖夏帶著怨恨的目光看了一眼韓嘉禩,卻乖乖的拿起了課本跟在二人身後走了出去。
上自習的時候,江浩寧坐中間,韓嘉禩在右邊,廖夏在左邊。
韓嘉禩本來因為韓嘉禛因為學生會臨時的活動而取消了二人頭天晚上約好了的自習鬱悶著呢,旁邊那倆人還自以為隱蔽的你拉拉我的小手,我拍拍你的大腿。那廖夏更過分,時不時就隔空給江浩寧飛個吻,還要順帶拋個媚眼。
他對天翻了個白眼,這兩個人怎麼就越看越膈應呢?自己雖然愛和哥哥膩在一起,可斷然不會像這兩個貨這般都快成了兩塊化在一起粘皮糖了,看他們纏綿來纏綿去,自己這胃都快糾纏成一團了。
他實在是忍不住了,把哥哥所囑咐的‘靜觀其變’的話都拋到了二門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