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訕。
嚴晰想,他轉型可能成功了。
雖然剪掉頭髮,有點破釜沉舟的意思,但現在看起來沒有什麼不好。即使穿上男裝還是會不安,但努力就可以忽略。
大家都已經跨出一步,他也不能落後,這樣……他也算正常了吧。
昨天他喝醉了,撒酒瘋招聘經理,還真的有幾個人認真地遞上簡歷,嚴晰看了看,卻沒有滿意的。
別的先再說,光是外貌這點就沒有符合嚴晰要求的。
倒不是說簡歷上的人長得不好看,可不知道為什麼,嚴晰總覺得差一點。
或許這就是曾經滄海難為水的感覺?
前兩任經理太優秀了,優秀到無論是誰來接替,嚴晰都有些受不了。
嚴晰決定先把這事放一放,沒有經理的日子他也知道怎麼過了。
他握著裝著冰水的杯子,手指用力,看了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嚴晰有點期待蔣雲舟看見他的樣子,既然客人們都說好看,那他也應該覺得不錯。
嚴晰站起來,跟店裡囑咐了幾句,走到停車場驅車離開。
上樓的時候,嚴晰居然有點緊張,他開啟門,蔣雲舟已經回來了。
他輕手輕腳地過去,其實蔣雲舟已經聽見了,但奇怪今天他怎麼沒動靜。
蔣雲舟從內室裡出來,看見嚴晰定住了。
嚴晰笑著走過去,說:“嗨。”他開玩笑地捏住蔣雲舟的下巴,本想調戲一兩句,誰知道蔣雲舟一把抓住他的手。
蔣雲舟用的力氣很大,嚴晰的手腕都覺得疼了。
他皺起眉頭,問:“你幹嘛?”然後就看見蔣雲舟鐵青著臉。
他從沒有看見蔣雲舟這般神情,似乎非常憤怒。
嚴晰怔住,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蔣雲舟抓著嚴晰的手,一字一句地問:“頭髮是怎麼回事?”
☆、第八章 蔣雲舟(3)
嚴晰覺得莫名其妙;回答道:“剪了啊。”
蔣雲舟深吸一口氣,說:“為什麼剪了?”
嚴晰用左手撫弄一下短髮,說:“想看看能不能當個正常人;就當換個心情重新出發吧。”
蔣雲舟鬆開他的右手;摸了摸他的頭髮;眼眸裡閃過一絲心痛。
是誰讓你做出這個決定的;為什麼要重新出發?
是因為羅煊?
否則蔣雲舟真不知道是什麼促使嚴晰能把那麼愛惜的頭髮剪掉。
“我不明白你究竟對現在生活哪點不滿?”蔣雲舟煩躁地說;嚴晰總是期待著期待著;但蔣雲舟從來不知道他在期待什麼。
他不缺錢;不缺朋友,難道在期待愛情?可自己明明就在他身邊啊。
蔣雲舟很喜歡嚴晰的頭髮;喜歡把他摟在懷裡,撫摸他長髮。或許作為一個同性戀這樣有些變態,但是蔣雲舟就是喜歡嚴晰的長髮穿梭過指縫的感覺。
無論是燙成波浪或是拉直都無所謂,每天早上看著他披散著頭髮安靜地睡著,蔣雲舟就覺得很歡喜。
現在他一聲不吭就把頭髮剪了。
“為什麼都不跟我說一聲?”蔣雲舟繼續質問。
嚴晰從頭到尾都覺得真是奇怪極了,不過是剪個頭髮而已。他自己蓄了這麼多年的頭髮自己都不心疼,蔣雲舟為什麼反應這麼大?
“你怎麼了?難道我剪個頭髮都要向你報備嗎?”嚴晰還是不解。
蔣雲舟頓時覺得很無力。
“這不是報備不報備的問題,而是你根本就沒考慮過我。”
不僅僅是剪頭髮,嚴晰任何事都不會把他列在計劃內。
“你剪頭髮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想我會有什麼反應?”蔣雲舟伸出手,拉扯著嚴晰的短髮。
嚴晰拂開他的手,說:“我覺得這是小事。”
蔣雲舟放下手,眼眸暗沉沉的,說道:“你決定換個心情,所以就去剪了頭髮,這確實是小事,小到無須我參與,那我想問問什麼樣的大事才能讓我參與呢?”
為什麼羅煊就能與你探討人生,為什麼羅煊就能讓你牽腸掛肚,不只是羅煊,隨便一個路人甲就可以,但偏偏就不能是他蔣雲舟!
“我們現在到底算是什麼關係?”蔣雲舟終於問了出來。
這是他長久以來他想問而不敢問的問題,他本來以為他比嚴晰大這麼多,應該在兩個人的關係上表現得更加沉穩一些。
可他發現他涵養在這段關係中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