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人寒暄,在無人看見的時候,嘴角劃過刻骨的譏誚。
宴會結束,簡凌風拒絕了幾名名媛的邀請,驅車回家。
公寓內部完全黑暗,一絲人聲都沒有,冷冰冰的,讓人落寞。簡凌風在門外頓了頓,才走進去開啟樓梯邊的壁燈,緩緩上樓往書房而去。
剛才在人前挺拔桀驁的身形,此時雖然挺拔依舊,看上去卻無端的多了些蕭索。
簡凌風走進書房,沒有開燈,而是站在窗前,點燃了一支菸。
煙霧繚繞,他又想到了那天。
早知道林凱會有知道真相的一天,他也為此做過無數的心理建設和準備,有什麼關係,死纏爛打胡攪蠻纏,該承擔的一力承擔便是。可真到了這一刻時,簡凌風卻心虛害怕得厲害。那種害怕無法形容,就彷彿是心頭最重要的一塊肉即將被人強行剝離,血肉分開,所有溫度的源泉也會隨著那塊血肉而消失枯竭。
其實,那天林凱看起來很正常,沒有竭斯底裡的憤怒,也沒有恨不得以死謝罪的羞愧,可就是太正常了,才讓人不安。他鎮定的做菜,吃飯,洗碗,從頭到尾,對簡凌風態度親切,比平時還要好上很多倍。他喚他:“凌風。”
親暱的稱呼,卻讓簡凌風的心都冷了。
吃過飯後,林凱對他說:“凌風,我不怪你,以你小時候的那種經歷,怎麼報復我都是應該的。相反,我還得感謝你沒有對我媽出手,還這麼照顧她。只不過,為了報復,而把你自己拉進罪惡的漩渦,不值得。大哥很抱歉,從來沒有好好照顧過你,對不起……”
林凱確實沒怪簡凌風。他原本就不是個容易恨人的主,何況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