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人家欺負,罵我是貪官的兒子,罵我沒有爸爸。人家都有爸爸,就我沒有。”
我感到他緊緊摟住了我,我只覺得他的肩頭很溫暖,就把頭靠在了上面,又覺得衣服的料子不錯,在上面留下了我的淚水和鼻涕。
李雲石輕輕拍著我,接著問話:“你以前在哪兒工作?”
我說:“在一個酒吧,什麼性什麼#¥%……,記不清楚了。”
李雲石問:“為什麼不做了?”
我說:“不想做了,那兒的客人太下流,總想佔我便宜。”
我感到李雲石換了一個坐姿,這樣我靠著他更舒服了一點。
“他們怎麼佔你便宜了?”
我口沒遮攔:“張老闆。。。我被他下藥了,他說幫我上廁所,結果,結果卻。。。”
後邊兒沒說完,我已經喪失了意識,昏睡了過去。在李雲石的懷抱裡,在剛哥走的當晚上,我在另一個男人的懷抱中,老老實實地交待了自己的光輝歷史,老老實實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晨我醒過來,赫然發現自己睡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頭痛得要炸開,最要命的是,我要上班啊,看了時間已經是下午了。我好好回憶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終於想起我是和李雲石在一起喝酒,喝著喝著就喝了過去,想必這裡就是他的家了。我穿好衣服尋摸了一圈兒,李雲石不在,後來發現床頭櫃上他留的紙條:小輝,廚房桌上有飯菜,記得吃,走的時候帶上門,李雲石。我跑到廚房一看,果然桌上擺著土豆燉芸豆、炒三絲和溜肉段兒,還冒著熱乎氣兒,看來他剛走不久。我急忙扒了兩口飯就離開他家,我得趕去KTV,遲到這麼長時間已經不叫遲到了,叫曠工,礦工了就要被開除,我氣喘吁吁地趕到那兒,經理就告訴我以後不用來了,後來我才知道,領辦早就看我不順眼,正好趁此機會下手為強,添油加醋損了我一頓,給我穿了雙小鞋,結果我就被毫不留情地開除了,任憑我怎麼哀求,都無濟於事。
我又丟了工作,沒飯吃了。
我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瞎溜達,看了會兒街邊兒老大爺下象棋,看了入了神兒,忍不住指點了幾句,另一個大爺火兒了,把我趕了走,還對我說句話:“觀棋不語真君子也!”我也沒客氣,回敬了他一句:“我是觀棋不語非君子,也!”差點忘了,還有個也字。
然後,我有花了五塊錢在公園牆外的街頭攤子上理了個頭發。師傅的手藝別說還真不錯,三下兩下就理好了,我也沒看,謝過了他就走了。
走著走著手機響了,李雲石打了電話過來:“小輝你還在家嗎?”
“誰家?”
“我家唄,你昨天醉了,我又不認識你家,只好把你帶到我家去了。”
“不在了,昨天謝謝你。”
“飯吃了嗎?我可是特意買了菜做給你的。”
“吃了,挺香的,你手藝挺好。”
李雲石在電話裡嘿嘿地笑了,聽得出來他挺得意。
“小輝,你怎麼不問我,昨天有沒有趁機對你怎麼樣?”
我一愣,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你什麼意思?什麼對我怎麼樣?”
他又嘿嘿笑了兩聲:“你不是裝傻吧?你忘了我跟你說我是GAY了?你昨天喝成那樣兒,就不怕我對你下手?”
聽他這麼一說,我還真是出了一身冷汗,不過他要是不說起,我還真想不到這層。
他又說道:“你昨天可是乖得很,什麼都對我說了,你以前的事兒,你家的事兒,還有。。。你和剛子的事兒。”
我驚得說不出話來,什麼都招了?成輝你也太沒抻頭兒了,不過喝了幾瓶酒,就把老底兒抖給人家看?好幾次了,都是因為這酒,被人坑了幾次還不長記性!
“你聽了就當沒聽見,我什麼都沒說,你也什麼都不知道!”
我氣勢洶洶要求他把知道的關於我的一切都從腦子裡踢出去,可天知道這個想法有多麼愚蠢,我不只笨還很愚蠢,李雲石也顯然意識到了這點,在電話裡笑得開心:“好了好了,我就當你什麼都沒說,我也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自己不過是掩耳盜鈴罷了,我不會保護自己,就只能在受到傷害後,告訴自己:一切都沒發生,一切,都沒發生。
李雲石聽到我沉默,幽幽地說道:“小輝,你太容易相信別人了,這樣很容易受傷害。人家說什麼你都信,就會被人騙。”
我知道他說得對,可我嘴上還是想維護自己的愚蠢:“我一沒錢,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