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架著走,身邊是禿頂肥胖的張老闆,我想告訴他你不用扶著我我自己能走我還得工作,可是我什麼都說不出來手腳也動不了——我就喝了三杯怎麼會醉成這樣?
我被架到衛生間我被擠在一個狹小的空間,我覺得好難受喘不上氣,張老闆還在哆哆嗦嗦解我的褲子,我把手無力地搭在他的肥豬手上我告訴他:
“張老闆你不用幫我脫褲子,我自己來我自己能行。”
張老闆一臉壞笑:“阿輝還是我幫你吧你醉了上廁所肯定不方便。”
我沒有堅持因為我真的沒勁兒了,他愛脫就讓他幫我脫吧,這世上這麼愛幫助人的人可不多了。
“阿輝你先摒住啊等會兒再尿啊。”
“啊知道了張老闆你真是好人啊。”
張老闆愣了一下不笑了,他有些遲疑但還是拉開了我的褲子,我正想著該怎麼轉過身去他卻一下叼住我的要害,我嚇了一大跳軟綿綿問他:“張老闆你這是幹什麼?”
他不理我我只看到他的大禿頭在我下面一起一伏,我感到我的下身越來越熱有尿尿的衝動。
“張老闆你快放開我我想方便!”
他果真放開了我,然後我忍不住方便了出來,結果噴出的是乳白色的液體。我覺得渾身無力我想坐下休息,可是他又把我翻了過去把我的褲子一下褪到腳底,我不知道他還想幹什麼我根本就沒有力氣阻止他,然後我覺得後面突然好痛痛得我冷汗直流渾身發抖,我想逃開我把身體緊緊貼在衛生間的牆壁上,牆壁好冰冷我的後面卻火辣辣的疼。
“張老闆你在幹什麼我好疼!”
“小輝小輝忍著點。。就快好了。。。小輝你真美。。。小輝我喜歡你跟了我吧。。。”
我已經聽不清他嘴裡說的什麼了,我只覺得疼得天旋地轉像被人硬生生把身體撕裂。當張老闆氣喘吁吁地趴在我後背上我才猛然明白——我可能是被人□了。
他穿好自己的衣服也幫我把我的褲子繫上,他掏出兩百元塞到我的衣服口袋裡拍拍我的臉蛋:“小輝我以後再來找你啊,記住我喜歡你啊。”他大搖大擺地走出去,我卻只能癱在衛生間狹小的空間內,我覺得呼吸困難我後面很疼,可是這些都比不上我的心疼。這世上根本沒有好人我還傻到以為人家幫我忙,我喜歡人家我就以為人家一定喜歡我,我以為找個女朋友給我過生日我就會快樂,我不陪客人喝酒客人誣陷我,我陪客人喝酒結果被他□,這是什麼世界?為什麼我越來越看不懂這個世界?我爸死了我不過想和我媽默默地活著,我就是想活下去為什麼他們不肯放過我?難道父債子償,上一輩做的孽就一定要報應在下一輩身上?我不過就想好好地賺錢,好好地吃飯,好好地看趙大叔演小品,好好地聽黃家駒唱歌,我都不吃肉包子了,為什麼老天還不讓我走運?
我慢慢恢復體力一點點蹭回酒吧,我向老闆請了假說我媽生病了我得早點回去伺候她。老闆說:“小輝你沒事吧臉色白得嚇人。”
我微微一笑:“老闆我沒事可能是太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老闆拍拍我肩膀說:“小輝你幹活太賣力氣了,我得給你漲工資了。”
我仍是輕輕笑著:“老闆你真好,謝謝老闆。”
我走了我沒再回到“性與城市”。
它給我愛給我希望又給我絕望,它像我展示了這城市美好的一面同時又把這世界的醜陋□裸地給我看,我把我最乾淨的心交給它它卻奪去了我乾淨的身體。我不知道該愛他還是該恨它,我已經很用心去弄懂它可到頭來我還是弄不懂,我弄不懂的東西我只有把它丟棄,丟棄在垃圾箱裡,丟棄在我十八歲到十九歲的歲月中。
我告別了我的純真年代,或許在這個世界裡我根本就沒純真過。。。
可否再繼續發著青春夢
不知道光陰飛縱
道理無法聽懂
一再落魄街中
十個美夢蓋過了天空
溫馨的愛滲透了微風
熱愛競逐每秒每分鐘
輕輕一笑挫折再用功
逝去日子經過多少
逝去日子打算是多麼遠
雲石攝影工作室
後來我終於想到,為什麼那天我只喝了三杯酒就能醉得手腳癱軟像只羔羊一樣任人宰割,因為我被下了藥。看來張老闆是早就盯上了我了,事先準備好了藥下在酒裡然後假裝扶我上廁所,卻趁機對我下毒手。我真是比範偉還笨,人家拐著彎兒地賣你拐拐著彎兒地坑你,你不僅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