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ly?”他很開心,更滔滔不絕起來,“哈,很多人都這麼說過,主要是我爸逼我學的,畢竟有一半是中國人,不會中國話就忘本了,我爸說的。我剛剛回國,你是第一個誇我中文好的人。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說:“我叫成輝。”
他重複了一下,然後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說:“成輝,我們交個朋友吧,我在這邊還沒有朋友。”
我很高興地點了點頭,問他:“你中國的家在這裡嗎?”
他搖了搖頭說:“我只是順便到這裡來走走看看,我的家在##市,過幾天我就回去。”
我一聽正好就是我的城市,興奮地說:“真巧,我家也在##市!我也是到這裡散心的。”
他驚喜地拍了一巴掌:“那太好了,我們就一起回去吧!你打算待多久?”
“一個星期吧,你呢?”
他說:“我很隨意,既然你待一個星期,我也待一個星期,一起回去吧。”
我說好,然後我們又海闊天空地聊了很久,我給他介紹祖國大好河川,他給我介紹異國風情,後來我們又發現住的賓館都是同一家,就更有相逢恨晚的感覺了。
聊到太陽下山,才一起回到賓館,然後我們又共進晚餐。
我們相處得很愉快,我幾乎忘了,我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做,還有不願意面對的人需要面對。就讓我暫且忘記他們吧。
和vison一起待了一星期,我們踏上了回城的火車。
當我們提著行李走下火車時,他說有朋友接站,就道了別。我往一個方向走,他往另一個方向走,我忽然想起還沒和他互留聯絡方式,又調過頭去追他。
遠遠地看到他和一個人擁抱在一起,互相拍著對方的後背。我不知不覺走了過去,正好看見兩個人鬆開對方,行西方的吻面禮,然後我呆住了,他的朋友的臉正好對著我的臉,這張臉我永遠都不會忘記,優雅卻又憂鬱,高貴卻又高傲的臉孔,只有他才能擁有,——風揚。
風揚沒有發現我,他們還沉浸在老友重逢的喜悅中,我呆了兩秒,然後掉頭就跑,忽然聽到vison在後邊叫我的名字:“成輝!”
我不得已停住腳步,極力擺出一副笑臉,慢慢地轉過身,對vison說:“我忘了要你的電話號碼。”
Vison走過來把我拉到風揚面前,熱情地給我們介紹:“風揚,這是我新交的朋友成輝,成輝,這是我的老同學,風揚,也是我最好的兄弟。”
我極力擠出一絲笑容,伸出手說:“風先生,您好。”
我看到風揚的臉越來越冷,越來越陰沉,就在我準備放下手時,風揚終於握住了我的手,很用力,很疼:“成先生,您好。”
Vison根本沒看出我的尷尬和風揚的陰沉,拍拍我們的肩膀大笑著說:“哈哈,都是朋友了,不如一起去吃頓飯,我要餓死了。”
風揚點點頭,我卻只想逃開:“不了,家裡人還在等我,我得回去。”
Vison有些失望,風揚冷冷地說:“成先生不肯去,是不把我們當朋友吧?”
我看到vison疑問的面孔,不忍心,只好答應了。
我們來到了一家飯店,風揚點了一桌的菜,三個人根本就吃不下,我沒胃口,風揚繃著臉不說話,只有vison一個人興高采烈地有說有笑,吃得高興,天南地北的,什麼都說,倒也不會冷場,只是風揚的冷淡讓我有些受不住。
我終於站起身對他們說:“我去趟洗手間,你們先吃著。”
風揚也跟著站起來:“我和你一起去,曹力你先吃著。”
原來他就是曹力,給風揚訂悍馬的那位。
我幾乎是被風揚連拉帶拽地弄到洗手間,他把我推進去,看了看洗手間沒人,把門反鎖上。
我有點害怕,問他:“風老闆你這是幹什麼?”
風揚冷笑了一下:“哼!幹什麼?你還想裝蒜?你以為你是英雄嗎?一聲不吭,摘了項鍊脫了armani,溜出宴會,就很瀟灑?媽的,還沒有人敢放我風揚的鴿子,你是頭一個!”
我撇了撇嘴:“我看您忙不開,也沒功夫搭理我,我就自己管自己了,我託人跟您打招呼了。”
風揚把眉頭一挑:“你還有理了?你把我當什麼人?”
我小聲嘀咕著:“把你當風老闆。”
風揚氣得揪起我的衣服:“既然把我當風老闆還一聲不吭地走人?而且一消失就是一個星期?維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