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點了頭,問我打算去哪裡,我說先去吉林,找個人,找到他問他陳晨的事兒,然後把他帶回來,交給警方,他把風揚害慘了,如果吉林也找不到他,我可能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去哪兒也說不定,什麼時候找到,什麼時候算。她又問,你走了那個風總怎麼辦?我笑笑,他現在有人守著,有哥哥有妹妹,家裡也花得起錢治病,總有一天能醒過來,根本不用我操心,他這樣也是我害的,我還哪有臉待在他身邊?她嘆了口氣,晨晨,你受了這麼多苦,都是因為跟他在一起害的,這次還了他的債,就離開他吧,咱們到你姨家去,平平安安地過日子吧。我悽然地點點頭,等一切都結束,我就會從風揚的生活裡消失的,永遠消失,無論是作為陳晨,還是成輝,都跟他沒關係了。
收拾了東西,帶上足夠的錢,我踏上了開往吉林的列車。沒有人送站,我媽要來,我硬是沒讓她來,她來了,只會讓我更難受,還不如不送,何況我是追蹤去了,這樣的心情,不符合離別時的氣氛。於是,我一個人,踏上了我自己要走的路,不知道前方會有什麼等待著我,不論有什麼,我都得走下去,我不能回頭了,我也從來沒想過要回頭。
李雲石出了事後,工作室被封了,大頭告訴我,李雲石老家在吉林延邊朝鮮族自治州的延吉市,我這才知道他原來是鮮族人,我對鮮族人談不上反感,但是這個民族骨子裡是有股狠勁兒的,我認定李雲石就是這樣,不然他也做不出這些勾當。
我下了車,先找了家小旅館住下,旅館名字也好記,就叫延吉旅館。
這裡幾乎挨著邊境了,離俄羅斯和朝鮮都很近,我恍惚著以為,已經到了路的盡頭了。因為挨著長白山,空氣還不錯,天也很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