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點歌單,大部分都是朝鮮文字,我看不懂,好不容易看到中文歌,又都是些革命歌曲,民族歌曲,後來終於找到了幾首流行歌曲,我選中了陳曉東的《風一樣的男子》。
我想起了風揚,我的心又在痛了。
風揚,風揚,對於我來說,又何嘗不是風一樣的男子?看不見,也抓不到,像風一樣飄緲。
舒緩的前奏想起來,我慢慢靠近麥克:
愛你很好真的很好,你知道什麼是我想要,當被你擁抱,
我甚至想不出有什麼是我所缺少,早餐做好襯衫燙好,讓我看來是你的驕傲,
你從不吵鬧,但是這安靜的生活,使我想逃,想看遠一些想走遠一點,
我不甘心就這樣讓一切停下來,假裝這是所謂的永遠,
也許我是將風溶解在血中的男子,
也許我是天生習慣自私,你用溫柔和真摯,面對我在愛裡放肆的樣子,
也許我是將風溶解在血中的男子,也許我是天生崇拜追逐,
當你將疑慮裝得若無其事,請原諒我,像風一樣的男子
我忘情地唱著,就好像風揚在對我唱。
那個像風一樣自由的男子,他會想我嗎?他能想到,還有一個深愛他的人,為了愛他而離開他嗎?
他醒來了嗎?他醒來的時候,還會記得,有個人曾深深地背叛了他,傷害了他嗎?
他能知道嗎?他看到那根項鍊,明白陳晨就是成輝,成輝就是陳晨的時候,能釋懷了嗎?他會原諒他們嗎?
唱著這首歌時,我才真正明白了,風揚就像風,他不屬於陳晨,也不屬於成輝,更不屬於任何人,他只屬於天空,只屬於他自己。
所以,我必須退出。
淚,真的流出了,最後一次為他流淚,為我愛的人流淚,從此,不哭。
臺下很安靜,歌曲唱完了,掌聲響起了,我仍然沉浸在自己悲傷的情緒中,無法自拔,一如我對風揚的愛。
心情很沉重,老鼠擔心地問我:“你怎麼了?是不是想起什麼人了?唱得這麼悲。”
我搖搖頭,他又問:“是不是,因為他?。。。那個叫風揚的?”
我猛地抬頭,他嚇了一大跳,然後快節奏的舞曲響起來,我一頭扎進了舞池,隨著節奏激烈地搖動了起來。蹦吧,跳吧,如果能這樣,就把他忘記,我願意永遠跳下去,像小丑一樣跳下去,直到死。
老鼠也跟了過來,和我面對面地跳著,一言不發。
一曲終了,我渾身大汗,但仍不想停,音樂平靜了下來,轉成了慢四,是那首《莫名我就喜歡你》的旋律。我剛要走,老鼠一把拉住了我,兩隻手臂環在我腰上,低低地說:“我喜歡這支曲子,陪我跳。”
我緊張了起來,想要脫開他的手臂,他卻死死地抱住,陰沉著臉:“你要是再動,我就打你!”
我沒動,被他打,而且在這種場合,在耗子面前,我會覺得沒面子。但是,他的姿勢實在太曖昧了,兩個大男人跳這種貼面舞,會讓別人怎麼看?
我臉紅耳赤,渾身不舒服,臉上卻是他熱熱的鼻息,耳邊是他蠱惑的聲音:“你很緊張。。。”
我強裝鎮定:“誰緊張了?你抱得我太緊了,喘不過氣來了。”
他笑了笑,鬆開了一些,“好些了嗎?”
我點點頭,想趁機逃走,他又收緊了胳膊,再不肯鬆開。
“你還真狡猾,我可不能聽你的了,你喘不上來氣就別喘了,大不了。。。”
我問他:“大不了什麼?”
他壞壞地笑了笑:“大不了,我給你做人工呼吸。”
我想踢他要害!
他又接著說:“開玩笑。小輝,剛才你的歌好悲,你跟他,愛得挺苦吧。”
我鼻子發酸,慌忙低下頭,他帶著我搖來搖去,差點又把我的淚搖出來。
“你可真愛哭鼻子。”他嘲笑我。
“誰哭了?”
隔了好半天,他突然說:“小輝,你跟他是不是不能在一起了?”
我愣住了,這個問題,也是我始終找不到答案的。
“不知道。”
。。。。。。
“小輝,如果我要是喜歡男人,是不是也成GAY了?”
“不知道。”
他沉默了,再沒說過話。
半棵煙
耗子終於肯去學校參加補習班,從我的角度來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