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一些模樣正統的人吃飯、娛樂的照片,有幾張還有風揚。我這才驚覺,因為急於銷燬證據,我忘記了,自己根本無法弄清這些照片的真偽:風氏與哪些政府要員來往,那些政府要員又長得什麼模樣,我都一無所知。李雲石隨便拍幾張一般的社交照片,就能把我糊弄過去。
“我怎麼能知道這些照片是不是真的?”
李雲石撇撇嘴表示無奈:“似乎我只說用他們的照片和你交換,卻沒有義務給你驗證照片的真偽吧。”
他見我要發怒,衝我勾了勾手指湊了過來:“小輝,你過來,我告訴你怎麼辨認真偽。。。”
我下意識地湊近了些,李雲石在我耳邊說:“你拿回去給風揚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我想擰斷他的脖子。
我要是能把這些照片拿給風揚看,我就不用坐在這裡忍受李雲石的侮辱。如果它們是真的,風揚會懷疑我怎麼能得到這些照片,甚至可能懷疑我就是這些照片的始作俑者,如果它們不是真的,風揚也會懷疑,懷疑我跟蹤他們,懷疑我接近他和風氏是別有用心。如果我匿名把這些照片寄給風揚或者風雷,他們會認為遭到恐嚇和威脅,雖然會提高警惕,可誰能保證有一天他們不會查到我的頭上?李雲石的這個方法是唯一能判定照片真偽的方法,可我卻不能用。而那張刻著我的恥辱的光碟,我就更無法當場驗證他的真偽——沒有機器,即使有了機器,難道我要當著這裡所有人的面,把我的恥辱給他們看?
和李雲石的交易,從一開始就宣告了我的失敗,這是個不平等的交易,我卻沒辦法不做。我天真地以為會從此甩掉李雲石,誰知我卻陷入更深的沼澤,被他牢牢控制。
從避風塘回來,我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風揚那裡,家裡沒有影碟機,風揚那裡有,現在他還應該沒有回來,我可以獨自欣賞李雲石親自為我精心製作的“傑作”。
來到風揚家,我迫不及待地開啟影碟機,把碟片塞了進去。先是藍色畫面,然後不堪入目的畫面刺激著我的神經,那次李雲石強迫抱我的過程全被他暗中拍攝下來。
我看著電視裡自己糜爛的樣子,痛苦卻難抑歡愉的表情,暴露在外的醜陋□,全身的□,野獸一樣的喘息,被李雲石壓在身下,在他的身體裡達到了□。。。我靜靜地,認真地看著,仔細審視著自己的骯髒。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麼髒過,如果以前在性與城市時,我是髒的,那麼現在的我就是一個渾身腐爛,生蛆流膿的垃圾,這麼齷齪的身體,我卻用它來愛風揚?我有什麼資格愛他?
門外傳來一陣鑰匙響聲和開鎖聲,我慌忙把碟片取出藏起來,關掉電視,看了一圈沒什麼異樣,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等著風揚跟我說:“小輝,我回來了,今天做了哪些事?”我必須要儘快編好理由,要編得天衣無縫,讓他無法識破我。
風揚風塵僕僕地進來了,他果然在說:“小輝,我回來了,今天做了哪些事?有沒有出去?別總悶在家裡,也要出去散散心。”
我笑著迎上去:“沒有,我一天都待在家裡,無聊的時候看看碟片,睡睡覺,還有就是等你。”我沒有完全撒謊,我真的是在看碟片,我做主演的影片,很刺激。
風揚脫下外衣,鬆開了領帶:“天氣越來越熱了,還要穿西裝,真受不了。”
我幫他脫下西裝:“受不了還穿?你不穿西裝也一樣是迷死人的風總風大少爺。”
風揚聽到我的諂媚很開心:“你小子嘴越來越甜了,來,讓我嚐嚐是不是吃了蜂蜜?”說完真的把嘴湊了過來。
我笑著躲開:“沒吃蜂蜜,我說的都是事實。”
風揚無奈地搖搖頭:“沒辦法,今天把標書送審,少不了得請對方吃頓飯,不穿得正式一點兒,還以為我們不誠心。。。唉,不過,也終於忙完這一陣了,可以暫時休息一下。”說完他仰躺到沙發上,四肢全部張開。
提到標書我忍不住問:“隆宇中標應該沒問題吧?”
風揚揉了揉太陽穴:“問題不大,我們已經做到最好了,價格也是降到最低,上次那個照片事件對風氏有些負面影響,我們寧可少賺點兒,也得挽回點面子,否則,以後的生意就難做了。”
我緊張了起來,李雲石會利用那份標書怎麼對付風氏,我腦子裡一點頭緒都沒有。可我總覺得有什麼重要的地方遺漏了,是哪裡出現了致命的遺漏?我想到了那些照片和那個光碟,猛然驚醒——
文件可以複製,照片和光碟一樣可以複製,李雲石根本就沒有把底片給我,而光碟他可以無限制複製很多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