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蟲子……揉了揉眼睛,揮了揮手:“沒別的事就出去吧。”
“你不去追問他為什麼要跟你分手嗎?”
“有什麼好問的,問不問,結果都不會改變,反正答案不過是‘我還是不能跟男人交往之類的吧’”
“我要去香港,即使對他沒多少好感,但我並不討厭他,畢竟他是我表弟媳的弟弟。順便我約了香港那邊的客戶看新品。”王楠離開辦公室的時候甩下一句:“明早6點的飛機,如果你有空就來送我。”
“……”這麼近也要送嗎?去國外也沒見他這麼嬌情。
“王楠,你是幾個意思啊?什麼叫作我起晚了你幫我去吧?”
“真是不好意思啊,老總,人老了老犯頭疼病,我去醫院,醫生說藥不能停。”
“……”
“別擔心,住宿什麼的我幫你訂了一週酒店,換洗衣服我會打包寄過去的,還有通行證我讓人送到了服務檯,你去取就好,到那邊了客戶會聯絡你,請問還有什麼照顧不周的嗎?記得問候一下那個臭小子啊,哎喲,頭又痛了,就這樣說了啊。”
“……”叮,手機一條資訊進來了,是酒店地址還有賀新學校的地址。
“先生,請您關閉手機,飛機馬上要起飛了。”溫柔的乘務員溫馨提醒道。
“賀新吶,有人搵你呀。”
“誰啊??”
“唔知啊,”
當賀新看到楊風時,挺意外的。
“你是來這辦公嗎?”
“嗯,你這段時間沒打電話回去,你家人很擔心。”
“因為一些事情,跟幾個同學起了爭執……”
“憑什麼啊,都不知道客隨主便嗎來到香港當然是要講粵語了,憑什麼要求老師講普通話啊,嘁,你們幾個大陸佬難道都不知道要看眼色嗎?”
“就是,少數服從多數,你們才幾個人,老師必須講粵語,聽不懂就滾回大陸唄~”
“我還聽不懂普通話呢,怎麼辦?”
“哈哈哈哈!!”
“誰讓我們香港好呢,乖狗都不亂吠的……”
“那麼聰明的狗是會撒尿做記號來彰顯著地盤麼?”賀新低頭記著筆記,突兀的冒出這句,一下子將對方堵得說不出話來。
“衰仔,你講滅呀?”
“我係靚仔呀唔系衰仔呀,你個畸形生物。”
“媽的,你下課等著。”
“……”
於是就發生圍毆事件,“就那樣吧,手機被五馬分屍了,因為號碼沒有刻意記,所以就沒辦法打電話回家了。”
“你眉骨上的疤就是這麼來的?”指了指賀新的一條明顯的疤說道。
“我還好吧,他們大概今天才能出院。”自己也被學校列入了□□分子而被扣了分。
“打算呆多久?”
“嗯,一週左右吧。”
“那晚上你住哪?”
“酒店。”
“那我這幾天可以一起住嗎?我晚上在夜店裡打工,學校有門禁所以每次只好呆在凌晨再爬回學校,好幾次差點被識破了,學校不讓學生在外打工,要是被逮到再被扣分我就要被退學了,我差不多一週後就不幹了。”
“我倒是無所謂。”你自己認為妥當嗎?
“我睡地板就行,你不用在意我。”
“……”
同酒店經理談了換房間,換一間有兩張床的的房間,楊風本想再訂一間,但賀新堅持一間就好,兩間太浪費了。兩人的時間是錯開的,楊風白天去見客戶,而賀新放學就直接奔往打工的地方到凌晨一點鐘才會回來。
因為賀新睡眠時間太少了,楊風都不敢開鬧鐘,好在他每天早上一到七點就會醒,看了看另一張床上,床上的人衣服都沒換,大概是擔心晚上洗澡吵醒自己吧,走進洗手間,嗞,嗞嗞。“早啊。”
“我吵到你了嗎?”楊風停下刮鬚的動作回頭看到賀新站在身後。
“沒,我反正是要起來去學校的。哇,好誇張,一個晚上就能冒這麼多鬍鬚啊。”賀新指著楊風的臉說道。
“沒辦法,我是大人啊。”嗞,嗞嗞,繼續刮。
“其實有一點鬍子也挺好的,在你臉上一點也不會突兀啊。”胡新拿起牙刷擠上牙膏。
“是嗎?”楊風盯著鏡中的自己,摸著下巴認真思考著要不以後就蓄點鬍子?自己是絡腮鬍,臉頰周圍都有,總擔心會顯得自己太野蠻了,所以每次都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