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黎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陳生這個男人給黎靖留下了非常深的印象。
當時陳生躲過黎靖身邊層層守衛站到黎靖面前時就很讓他驚訝了。
黎靖還記得陳生走進來後,很自來熟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點陳然就跟他爹很像)老神在在的坐在黎靖書桌對面說:“咱們來談一筆生意如何!”
黎靖挑了挑眉,望著這個年過不惑卻依然強健的男人,似乎有點興趣:“我有什麼好處?”
男人感覺黎靖很上道,滿意的喝了一口酒,道:“讓你的死對頭消失怎麼樣?”
黎靖笑了,他白皙的手指敲著桌子發出好聽的響聲:“見效太慢,我要實質性的。”
男人也樂了,發出醇厚的笑聲,他站起來向黎靖伸出手:“黎先生果然年輕有為啊!我是陳生!”
黎靖也站起來握了下男人的手:“久仰大名,暗部陳隊長!”ps:所謂暗部,也就是臥底部門,主要是培養各類線人。
“不敢當,我這次不請自來是想讓黎先生幫個忙。”陳生開門見山道。
黎靖勾勾嘴角,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示意陳生繼續。
“既然黎先生已經知道我是誰,自然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我們已經有半年時間沒聯絡上安插在鄭軍那邊的線人了,總部認為他已經反水了,所以派我去鄭軍那裡探查一下,本著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的原則,我需要你幫我混進鄭軍那裡,以防萬一,如果被發現,我會透露鄭軍,我是你的人。”陳生十分簡單明瞭的說。
黎靖被陳生這麼無恥的態度都逗樂了:“貴部果然人才輩出啊,不過還是那句話,那要看貴部能給我什麼了!”
陳生一看黎靖沒有馬上回絕,感覺有戲,他起身,雙手按在桌子上十分真誠的對黎靖說:“黎先生你也知道,我們盯鄭軍不是一天兩天了,他走的路太髒,我們必須剷除他,只是時間問題,到時候獲得的利益肯定會讓你滿意的,但是既然黎先生這麼有誠意,那麼我把即將得到的證據分你三成如何?”
黎靖摩挲著自己的下巴,思考片刻,道:“五成,首先你想順利進入鄭軍老巢,需要我的幫忙,其次如果你向鄭軍透露是我的授意,那麼黎家和鄭家離著撕破臉皮也不遠了,但現在對黎家還不是時候。”
陳生拿著自己的酒杯碰了一下黎靖的,豪爽的說:“成交!”然後一飲而盡。
再後來陳生順利進入了鄭軍的總部,聯絡到線人,發現線人並沒有反水,但是已經開始被鄭軍懷疑了,陳生為了消除鄭軍的懷疑,保護線人,自願讓線人暴露他的存在,之後聽說陳生身中兩彈,十處刀傷,光榮犧牲。
當黎靖拿到陳生髮過來的鄭軍走私文物的證據,卻得知陳昇已經犧牲了,黎靖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那天與陳生一起喝的酒拿出來喝了一杯。
而黎靖所不知道的是,陳生到底還是提防黎靖的,他在給陳然留下的證據中寫道:“小心黎靖,此人不簡單。”
至此造成陳然對黎靖誤會的根源。
黎靖一直都很佩服陳生,為了國家,為了一件看不見成果的事業甘願犧牲自己,陳然何嘗不像陳生呢為了調查他爸的死因,完成他爸的願望而甘願吃盡苦楚卻從無怨言。
黎靖現在才明白陳然當初的欲言又止,當初的決絕離開都是有原因的,原來陳然一直以為導致他父親死因的人是自己。
那麼是誰給他造成這種誤解的呢?是鄭軍?還是另有其人?
黎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查到了嗎?”
只聽那邊回答了什麼,黎靖就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黎靖拿著傳來的資料,發現宋柯與陳然果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見過幾次面,有一次是陳然與鄭軍見面後兩天。
黎靖把資料放進碎紙機裡,起身走向了地下室。
地下室的門口有兩個人在守著,他們一見黎靖走了進來,連忙彎腰喊:“黎先生。”
黎靖徑直走進地下室裡面,一股難聞的氣味撲面而來。
守著鄭軍的人連忙給黎靖搬了把椅子,在黎靖周圍幫忙扇風企圖將惡氣驅散。
黎靖皺著眉揮手製止了,他用下巴挑了挑已經滿身汙穢物的鄭軍,道:“弄醒他。”
旁邊的人用鹽水把鄭軍潑醒了。
鄭軍睜開汙濁的雙眼,就看見黎靖皺著眉頭望著他,鄭軍惡狠狠的朝黎靖吐口水,嘴裡罵著“小畜生”之類的話,結果被人扇了兩個耳光。
黎靖等他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