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最後就停留在那樣四個人的正前方,阿仁和小凝下了車,廖晉動了動被手銬限制了動作的右手,又看見那些人重新來到眼前,舉起鐵棍一下下毆打在被吊起的四人身上,他認定自己入了虎穴,然此刻脫逃無力的他只能轉移視線。
而二樓,此時此刻有人正伴隨著作為背景音樂的毆打聲□聲,玩著“鬥地主”。
玄魏坐在單人沙發上,右手指間夾著一根燃了一半的煙,並整理著左手剩餘的五張撲克牌,他面無表情,然而英氣雙眉的舒展,說明了他此刻的放鬆程度。
他左右兩旁的沙發上,坐著兩個人——愜川和志冰。
愜川的牌壓在桌面上,正雙手抱胸靠著沙發對志冰投去乏力的目光。
而在那樣的目光下,志冰時不時看看自己的牌,時不時偷偷看看玄魏,時不時向愜川送去求救的訊號,始終不肯出牌。
愜川的年紀看起來超過三十歲,他給人第一印象,總是富有安全感且沒有攻擊性、幽默而懂得分寸的,這與他的正對面,那個二十幾歲長著一張娃娃臉大眼的志冰形成著鮮明的對比。志冰長相英俊,大概總能讓人想象到校園時期那種運動全能的校草,他的外表永遠18歲,雖然小凝曾經跟阿仁八卦道“你知道嗎其實志冰已經28”。
玄魏卻始終沒有動靜,沒有催促也沒有表現出任何不耐煩,甚至連一眼也沒有給過志冰,他更像自顧著在盤算什麼事情。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阿仁踩著樓梯上了二樓,把一張光碟放到玄魏前方的桌面上為止。
玄魏把五張牌面朝上扔到光碟盒上,往後一靠,懶洋洋地挑了挑眉,看著志冰,也不說話。
志冰咧嘴陽光一笑,看著那五張牌分別是兩張4,三張5。
後來的小凝看著桌上的牌,說了一句“操,這麼爛的牌是誰的。”
只見在場的人馬上看天的看天看地的看地,再看看玄魏深深的笑臉,小凝在心裡狠狠拍打自己的嘴‘爛嘴爛嘴,老大的牌再爛也是好’,而後顧左右而言他:
“老大,你猜怎麼著!”
“怎麼著?”
玄魏微笑著,傾身將煙滅在菸灰缸裡。
“我們剛才去搶向宇的資料,看到他在酒店戴著兔耳朵穿著胸罩被一個女的拿鞭子抽!那個屁股紅得簡直就是歎為觀止!”
玄魏皺眉失笑,看向愜川:
“抽?”
愜川擦掉黑線說:
“那個人是有這種嗜好。”
又見小凝指著在冰箱拿水的阿仁繼續說,“可是他!竟然當做沒看到一樣一槍堵人那人頭上,你是沒看到那人的臉。”
“結果呢?”
玄魏笑看阿仁。
“被人追了九條街。”
阿仁聳了聳肩。
“兔耳朵?真想看看當時的情況。”
玄魏話音剛落,小凝便迅速地舉起手機,也不管玄魏只是說說而已:
“我有拍下來!”
“結果會被追九條街是因為這些豔照嗎!?”
愜川拍桌,“我說你能不能不要每次出去都惹一大堆麻煩回來?正常人會在那個時候拍照嗎?平常你喜歡自拍放上網就算了現在你發展到拍別人的屁股!”
而他這堆話卻被全部無視,因為玄魏那邊已欣賞著手機裡的欲照發出“我操,粉紅色的?”“屁股後面是尾巴吧?”之類的感嘆,小凝也在旁邊附和著,完全無視愜川,最後愜川終於忍無可忍地“喂”了一聲:
“總之把手機拿過來!先把照片備份!”
而始終沒有人提起車上還有一個人,最終是一聲突兀昂長的汽車喇叭聲,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初次交鋒
再看車內的廖晉,跟仇昧打了一通電話,知道伊天鳩佔鵲巢準備長駐在他的辦公室後,掛了電話又欣賞了近二十分鐘的棍棒調教戲碼,下定決心按下喇叭,在前方的彪形大漢們(偏見而已)把視線轉移過來時,他為自身安全果斷地按下汽車門鎖。
幾分鐘後他聽到一聲憤怒的呼喊:
“玄魏!你看看那兩個小子幹了什麼!”
而後疑似呼喊聲的主人繞開被倒吊起毆打的人,迅速出現在車前,以詭異的表情打量著車子,並注意到廖晉的臉。
廖晉在車內謹慎地回望,然後那個帥氣有餘男人就出現在了他眼前,隨意站住,那幾個手持兇器的彪形大漢就已經退了下去。
第一印象如果只是建立在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