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他突然捏住了我的下巴逼我看向他略帶慍怒的表情,“你知道麼?很多時候我多想抱你、吻你……”
我不敢看!剛才的平靜又一次被他打亂,我驚慌失措的避開他的眼神,只想快點逃離他那雙充滿悲傷的眼神的凝視。
“對不起——”
瘋狂的吻堵住了我的言語,我聽見“轟”的一聲,友誼的高牆因他溜進來的舌頭轟然傾塌。
他自己是否清楚他的吻裡囊括了多少的感情和說不出口的話?
像是一隻衝破了禁錮的猛獸,憤怒、壓抑的獸xing、還有那些無法說出口的感情。
為何我如此感xing,竟然能聽見他滾動的喉結裡想要說出口的話?為什麼一切會突然顛倒令我措手不及?
“夠了!”我推開了他,握住醚手快速拉門衝了出去。
瘋子!整個世界都是瘋子!
我不停地跑,跑過教學樓,跑出了校門。身後是督導和保安漸遠的叫聲。
一路上光禿禿的梧桐樹在退後,汽車、行人從我身邊擦過。被我撞開的人在身後叫罵著,奇怪的是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鳥語。
刺耳的剎車聲,從車窗裡探出頭罵罵咧咧的司機,尖叫聲、吵嚷聲、商店裡動感的搖滾樂、城市的喧囂。
果然啊,全世界都瘋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扶著天橋上的欄杆朝底下川流不息的車水馬龍尖叫,跑了太久時間的身體在顫抖著,汗水一滴滴從頭髮裡滾落下來。
紛紛避開我的人群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著我。
“你是才是瘋子!整個世界都他媽的是瘋子!看毛看?給我滾!”我扯下圍巾砸向讓我煩躁的他們,聽到的又是一連串的尖叫還有“神經病”、“瘋子”的怒罵聲。
“你們全家都是瘋子!”我扯開風衣脫xia來再次扔向他們。
躲開的人們,地上躺著的風衣和圍巾,以及從天橋的一頭跑過來的警察。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嘲笑著我。
發燙的手指,短袖T恤裡露出的手臂在冷風中失溫。臉上的汗水冰冷冰冷的,溫度伴隨著翻湧的情緒在身體裡迅速流失。那麼一會兒,我在寒風中直打哆嗦。
“你發什麼瘋啊?”那個警察離我三步以外大聲的責問著,又不敢近,生怕我真是瘋人院裡逃出來的。
然後,一隻手搭上了我的肩膀,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錢雪易站在我邊上,抱歉地對著警察說,“叔叔,對不起啊!我朋友喝多了。”
“喝多了你也看緊點啊!大街上發什麼酒瘋?還以為從哪個院裡跑來的瘋子呢!”警察似乎也不願意靠近,咕噥了幾句轉身就離開,怕是不想停留片刻。
“你他媽的才瘋子!”我對著警察的背後罵了一句,揮開錢雪易的手轉身離開。
“對對對,他們都是瘋子。”錢雪易跟在我後面走著,脫xia了他藍色的滑雪衫披在我身上。
我也不高興問他只穿了高領毛衣冷不冷,我甚至都不想搭理寸步不離的他。只是漫無目的的走下天橋,走在熙熙攘攘的人海里。
“要煙麼?他摸出一包雲煙,自己點了一支,又轉向我。
我懶都懶得接打火機,現在手上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拿過他嘴裡的煙邊走邊抽。回過頭來才發現他又叼了一支,似笑非笑的望著我。
“你這樣很容易讓人遐想。“他跟著我走,痞裡痞氣的抽著手裡的煙。
“也就只能想想罷了。”我甩了甩有些僵硬的手,問道,“你怎麼出現了?”
“正好要去Pub裡找人,然後就看見你了。真巧。”他不懷好意的笑著,跟我拐進了一條小巷裡。
“是啊,很巧。”我抽完了最後一口,把菸頭丟在了地上踩滅,轉過頭看著他,“借我點錢。”
其實我剛才才發現,除了手機,錢包和鑰匙都在書包裡。
“要多少?”他乾脆的從褲子口袋裡掏出皮夾,抽出一些塞進我手裡,“一千夠不夠?”
“應該夠了,我過些天還你——”
我還沒說完就呆掉了,錢雪易近在咫尺的臉還有我嘴唇上溼嗒嗒的觸感直接讓我石化。
“靠,變態!”我猛地退後一步,一拳頭甩上去,被他牢牢抓住了。
我瞪!他什麼時候身手那麼好了?
他竟然舔我的嘴唇!他狗麼?又用舔的。
“哈哈,謝謝誇獎,錢不用還了,這個吻就夠了。”他放開我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