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話不在溝通,這樣是不是就不會犯錯,更不會一錯再錯下去了呢?
周子言,以前我聽那些和我一樣矯情的小孩子說過這樣一句話:“如果無法再念你的名字,我就失去了聲音。”
這樣一句話,放在我們走到的今天,是不是剛好合適呢?
當我失去聲音時,才發現早已再不能念你的名字。那麼這一次,是要真的說再見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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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十九
蒲公英(Dandelion) 正文 一百十九
作者:Sh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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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子言家收拾了所有的東西。MP3、衣服、記錄了我們點點滴滴的相機、以及所有關於我的一切,甚至連那些情侶裝——連同子言的——我都一併裝進了包裡,惟獨留下的了我們的竹子。也許是還帶著小小的私心,幻想著有一天當我們老去時,他還可以想到那隻可愛的歌,然後勾起我們絲絲的回憶。即便,只是那麼一小點。
我站在房間裡看著所有的擺放都如那次我們一起裝修過的一樣,才靜下來坐沙發上抽了支菸。
再過幾個小時,奚左會在火車站等我,然後我帶著所有的回憶繼續出發,逃亡另一個世界。
時隔多年的今天,我才發現我的逃亡原來並不是不敢面對遇見的人、遭遇的事,而是為了逃避遇見了那些人、遭遇了那些事後的自己。
原來,自己永遠是最大的敵人。
抽完了煙,我小心的收拾了菸灰和菸蒂,拉開了窗簾,讓這個房間恢復到之前的明亮。
又一次仔細的檢查了房間裡的各個角落,確定沒有東西落下。因為,明天,子言會回到這裡,從此過上我沒出現在這裡的生活,所以我也必須裝作自己從沒出現過那樣。
終於收拾乾淨了,我拖著行李箱跟著無言等待的Yore一起走出了這個我再也不會回來的地方。
關上門小心翼翼鎖好,生怕打擾了房間裡的狀態。然後,我把鑰匙交到了Yore手裡——就像我當初寫給他看的那樣——替我還給子言。
我拖著行李箱在前面走著,突然一雙手從背後擁住了我的腰,那樣從沒感受過的懷抱是我始料未及的。
竟然會是Yore。
僵硬了片刻,感受著他噴在我脖子上溫熱的氣息,逐漸放鬆了下來。
為什麼是你呢?我攤開他的手掌,緩慢寫下斟酌後的字眼。
“因為你從沒想過我會對你有感覺。人總是這樣,心裡有了個人,對身旁的就視若無睹了。”他只是抱緊了我,一貫的語氣,聽起來卻是不同了。
那又為什麼是我呢?我無力的在他手心裡又一次寫下疑問。
“只是,慢慢的就喜歡上了。”
我望著前方被樹蔭遮蔽的街道,只是想起了一個很久以前出現在我的世界裡,看上去無足輕重的人。他叫,錢雪易。
或許真的不該想“重來”那麼輕浮的字眼,可如果那時候真的和一個不是那麼愛自己、最多雙方都只達到喜歡的人,在一起過生活,也就不會那麼沉痛了。兩個人都清閒自在的生活,起碼更能靠近所有人口中所謂的“幸福”。
但就和當初一樣,揹負著顧宇峰的我拒絕了錢雪易,現在又怎麼會在揹負著周子言的時候接受Yore呢?
Yore好像那時的錢雪易,給著也許微不足道的溫柔。只是錢雪易比他更會表達而已,或者還能說是吝嗇,給予了就要回報。而Yore,只是保持距離的付出著。大概是因為Yore太溫柔了。為我留門、半夜等我回去,發燒時照顧我,為了我罵子言,在我坐在街上冷得哆嗦時來找我、帶我回去,總是盡力讓我和子言的關係更好……當初無微不至的關懷只有當回憶起來時才會發現其中絲絲入扣的小心思和精緻的破綻。接著,突然的困惑得到解答。
原來……我在他手心裡寫下這兩個字後,就不知道要怎麼接下去了。
“別走,好麼?”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彷彿要把那句話刻進我腦子裡一般,“就算不能在子言身邊,你還是可以呆在這裡。就算你不想接受我,我們仍然可以和以前一樣做朋友。只要,你留在這裡就好了……”
這樣,是不是對我太殘忍了呢?我在他手心裡寫下這句話,才明白自己想說的比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