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鑰匙插進鎖孔裡並轉動的聲音,然後“嗒”的脆響,顧宇峰扶著門踩著虛浮的腳步踏進來。
“吃早飯吧。”我站起來端著自己的空盤子走進廚房裡,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今天你起得好早。”一雙手從後面把我摟進一割浸染了酒精和煙味的懷裡。
“是有點早,你快去吃早飯吧。”我不動聲色的掙脫開他的擁抱。刺鼻的氣味讓我有點反胃。
我側身避過他,徑直走到沙發邊坐下,點了一支菸睏倦的把身子蜷起來。一夜沒睡精神潰散,潛意識覺得這樣的姿勢似乎可以讓意識集中。
只是並沒起多大的作用。
我一點也不願意去猜測他從昨天早晨3點多到今天現在七點都順著那噁心的鄭子恆幹了什麼齷齪事,可以前那一幕幕都徑自返回我的腦海裡。
去偷,去劫,還有上次看見錢雪易身後那票人汙穢的言辭和下流的動作……著一些都讓我反思自己做的決定是否正確。
凌晨電視裡播報的幾個入室搶劫犯被捕的新聞看得我心驚膽戰,直接關了電視不敢再看下去。
這些日子以來,只要顧宇峰一出去,我就會失眠,在徒勞的掙扎裡不停祈禱他千萬別出事。末考前的複習也一直靜不下心來,課堂上連同顧宇峰一起無精打采,幾次被班主任訓話都以晚上覆習太累搪塞過去。
我丟失了可以冷靜下來自顧自做事的能力。
我想,在這樣下去,我快把自己給毀了。
“怎麼抽了那麼多?”
他把我指間快燃完的煙丟進了菸缸裡,撥了撥我額前的劉海把我按進懷裡。
雖然他身上的味道讓我感覺不舒服,我還是安穩的趴在他胸口閉上眼睛,自動忽略惱人的味道。
他也很疲憊。靠在沙發上均勻的呼吸者。我偎依在他胸口,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只是睡得很沉。
醒來的時候趴在他大腿上,他的羽絨服蓋在我身上。
他一隻手撫摸著我的頭髮,身上已經換了乾淨的毛衣。是舊衣服,起球了,摸上去會扎手。
頭還是很痛。我緩慢地坐起來,忽然動作就卡住了,整個臉也迅速竄紅。
他的另一隻手還搭在我的腰上,隨著我的起身滑了下去,但是不曉得為什麼,我起了反應。
“你看我幹什麼?”我瞪著一臉得瑟的顧宇峰,好久都沒有這般如臨大敵了。心虛的說,“這是男人的正常生理反應。”
風水輪流轉。後來每次為顧宇峰解決的時候,我都有嘲笑他。所以現在這事情發生在我自己身上了,而且還是第一次除早上外的反應。
“我知道啊。”他帶著笑意的話讓我臉又紅了一倍。我直接站起來就向衛生間衝去。
但是,他不由分說的把我拉回來按回沙發上,在我發燙的耳朵上重重親了一口,愉快的說,“我幫你。”
說完,他起身跪在了我雙腿間,解kai我的皮帶。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接下來的動作讓我差點沒把眼珠子瞪出來——他他他他他……我不說了。
我腦子就這麼被他搞亂掉了。
絢爛的煙花在眼前迸濺,我忘記了自己身在何處,該說什麼,該做什麼……刺激的感覺讓我的靈魂都飛出去坐雲霄飛車了。
好像過了很久,我腦子裡倏忽一片空白。他為我拉好褲子拉鍊、繫好皮帶,坐回我身邊擁住我。一時我靠在他身上分不清東西南北,唯一瞭解的就是整個房間在旋轉。
頭更加暈乎了,慵懶的感覺從骨子裡鑽出來。
我豎直身體甩了甩頭,勉強定神抓住他的衣襟,誰知就看見他嘴邊留下的殘跡。然後我很沒面子的就臉紅了,口吃地說,“你、你吐出、出來!”
“吃下去了,正好當做中飯吶!”他說著變態的話,邊舔著舌頭把那一點殘跡捲進了嘴裡,整個人看上去能怎麼A就怎麼A。
我簡直不敢相信他會這樣,頓時尖叫,“你變態!”
“哪有?我都等你半天了,我們去吃午飯吧!”他在我臉上捏了一把,拉著我站起來,猛地低下頭和我接吻,吻了一會兒又笑了,“感覺怎麼樣?”
我捂著嘴倒退了幾步,驚詫的打量著他,半晌才回神吼出來,“噁心死了,以後不準親我!”
“哈哈,你這個樣子好可愛!”他衝過來不顧我反抗把我摟住,朝著門大步流星的走去。臥踉蹌蹌的被他拖著,險些摔了一跤。他還像是在自言自語地說,“我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