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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多月都沒有起色,甚至越來越自閉。終於奚左說,“兩個都是你,不管你做過什麼,受過什麼傷害,都已經過去。你還是你,你要面對自己。別再讓我失望了。”
因為這句話,我的人格們開始接受並整合。說起來很簡單,但那卻是很長一段時間,我必須重新面對那場噩夢。
錢雪易在我出院前來看過我,那時候他已經探望過鄭子恆,整裝待發,決定徹底離開。他說,“我們的青春都有紕漏,不管是轟轟烈烈還是索然無味,既然過了就要進入新的旅程。”
他是徹底消失了,似乎從沒出現過那樣。
那天晚上,我聽說鄭子恆上吊自殺了。我不知道他是在迷茫漫長的未來,還是因為錢雪易走的時候最後說的話——“也許我們從不屬於彼此的世界。以後你要好好對待自己,就像沒認識我之前的那個你,狂妄飛揚。而我,從未出現過。再見。”
——我們每個人或許都擁有過如電影一般矯揉造作的青春。做了一個夢,夢醒了還有一段很長很長的路。
出療養院那天,奚左給了我一張我媽偷偷交託的存摺,幾萬塊就像一份沉默的愛包容在那本薄薄的暗紅色存摺卡一樣。
我讓奚左給我找了新的學校,頭也不回地走出那座載滿我無知矯情的青春之城。
之後的一切都已明瞭,只是我或者顧宇峰依然還逃不過那座城池巨大的影……
我開啟櫃子,找了只旅遊包塞進些衣物,帶著錢包和手機,輕手輕腳的拉開臥室門。Knight買給我的那些東西,一件都沒有帶走,我想把它們留在身後。
門外的他們還在熟睡,朝陽在他們身上灑下第一縷溫柔憐愛的光。
我最後一次認真的用目光描摹Knight英俊的臉,深深在腦海裡刻下這個給我再愛權利的男人,背上包開門走出去……
我是悲傷的。我不知道當Knight看見那些黑暗的文字後,會用什麼表情看我。我不敢期望,也不敢想象。我只能逃離。
記得我寫過的詩裡有這樣一句——少年背上行囊,最終還是再次踏上新的旅途……
Knight,謝謝你。希望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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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十五
蒲公英(Dandelion) 正文 八十五
作者:Sh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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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空蕩蕩的。我惘然若失的坐在候車廳裡,手裡揣著一張隨便買的火車票。
下一站去哪?又該用什麼方式去生活?
我感到無力。
在療養院裡的那些日子裡,每天都坐在醫院後面的大花園草地上,看著形形色色的精神病患者忘我的奔跑、徐白。那時候很平和,心如止水。專門的心理每天為我催眠,開導,中和我分裂的人格。那段時期裡,我已經開始癒合了,然後替我人格重塑,讓我試著全新的生活。只是我到最後一階段,都無法擺脫,無法過了那個坎。我無法面對自己的過去。
說需要時間。這樣一拖就是半年左右。而我最終還是選擇了逃避,要求出院。逃到了C城,假裝自己是Shine,努力去壓抑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裝作是一個新的人。
我以為,我逃了,再也看不將顧宇峰,過去就會消失。
還是我太幼稚。像遺忘的那些一直在控制著我,知道顧宇峰的出現,我才發現背後早已被烙下印記,即使我看不到,確實存在著。
廣播響起,我拎�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向轟滿人的檢票口。
我終於還是面對了過去,卻面對不了它所帶來的影響。這一次又要逃了。
我慘笑一聲,把票遞給了檢票員……
——請問,你相信奇蹟麼?
——它會在你心灰意冷的時候,綻放出七彩溫暖的光芒。
“竺敬瑛,我知道你一定在這裡!”廣播裡傳來Knight焦急的聲音,伴隨著喘息聲,清亮的穿透我的耳膜,在候車大廳裡迴響。
我僵在原地,身後的人還在推搡著,只有我被他聲音裡潮溼的溫暖包圍。
檢票員疑惑的目光穿梭在手中的票和我的臉之間。
我只覺得時間停止了。鼓譟的人們靜止了。安靜中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