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鬆感將我向上托起。
他迷醉的笑著,躺在我的胸口上,愉悅的說,“啊,從你背叛的那一刻起我就變了。”
最終,心臟還是連同那微渺的奢望一齊破碎成千千萬萬片散落在地。
我閉上雙眼,黑暗裡,周身圍繞鬃光的顧宇峰站在我面前溫暖的微笑著。
頭頂上忽然飄起了潔白的雪花,從他的瞳孔裡我看見了自己幸福的臉。
他伸出手,溫柔的說,“小瑛,我帶你飛。”
“好。”我點頭,微笑籽手放進他的手心。
黑暗被晴朗的陽光照亮,我側頭與他四目相接、彼此微笑,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肆意飛翔。
飛翔中,我側臉在他唇上親了一口,用目光描繪著他乾淨的臉,大聲說,“喂,我愛你。”
喂,我愛你,顧宇峰。
可我也,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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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七十二
蒲公英(Dandelion) 正文 七十二
作者:Sh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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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關門聲,我睜開了眼睛。淡金色的陽光籠罩在床上,光束刺入眼睛,微微痠痛。
審題像是一潭冒著熱氣的泉水,懶散綿軟。我翻身用被子蓋住自己赤囧的身體。
一臉一週的囚禁和固定的服藥次數摧殘著我的身體,生命的熱忱在麻木中死亡,我的血液裡流滿了汙穢的神經質藥物。我都不再敢面對鏡子裡那個形容枯槁的自己——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同流合汙——我開始相信我變得和那些人一樣,滿身泥濘。即使每天洗澡又有什麼用?洗不去的是血液裡流淌的骯髒。
——我們永遠無法預料的事情總是會波瀾不驚發生,連吶喊的權利都不給我們便施加於身。
“我知道你行了,起來吃早餐。”顧宇峰掀開我的被子,拉我做起來,為我穿衣服。毫無溫柔可言。
我看了他一眼,拂開他的手慢吞吞下床扣。
“什麼時候讓我去上學?”我死氣沉沉的問道。
“明天。”他把我按在牆上,俯身親吻我。
我張開嘴接受他的洗禮。同樣死氣沉沉的的。
面對這樣“新生的”他,我只有妥協——我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過去的我或許會一拳頭還擊,因為那時候他還像是個人。可現在面對一頭畜生,我連對他用人類的方法都嫌累。
對我一週的獸行磨去了我所有的反抗意識,我除了被動的接納外,實在不知道還能怎麼樣。
顧宇峰和竺敬瑛都死了,死在過去裡。除了由愛衍生出的佔有和憎恨一息尚存,再沒有什麼可以把他們聯絡在一起。
我坐在餐桌邊向盤子裡的土司伸出手……
“先去刷牙洗臉。”他命令。
無須過多言語,他想怎麼樣我就怎麼樣。既然這是他想要的,我都給他。活得像是個機器人——輸入程式、執行——再簡單不過。
不再和以前一樣。我們之間是完全失去了語言。我對他想說的話,對他的愛,只在服用藥物致幻後才得以延續。
現實裡我有的是什麼?有的是無休止的痛和越漸麻木的感官。
不得不承認,囧囧對我來說還是有唯一的好處的——在致幻後製造出的夢境裡體會快樂,體會醉生夢死的歡愉。
“Pub裡的工作我讓錢雪易給你辭了。”
我放下手裡咬了一口的土司,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說話,別給我這副鬼樣!“他揮手把手裡的土司片甩到我臉上。
可笑。我做過的出格的事,全數返還到我自己身上。
我拾起身上的土司放回桌上,抬眼直視他,“你要我說什麼?我又能說什麼?”
這次換他沉默了。他也不知道他該讓我說什麼。
他可以報復我得到快感,卻無法將快樂持續下去。因為即使我的身體為他的所作所為痛著,表面還是麻布不仁的承受凌辱。在我的臉上,他看不見他所希望看見的脆弱和痛苦,所以他感到挫敗。
不管是主體的他還是客體的我,我們都還在潛意識裡用精神戰鬥著。他的砝碼是我,而我的王牌是自己。這就意味著他得不到勝利的眷顧。
沒有人會想他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