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re遲疑的開口說,“他叫我別在意,那天他只是和我開個玩笑。接下來我沒有聽清楚,然後他就掛了。”
這個答案讓我有點懊惱,很可能他說了他的行蹤,但是Yore卻沒有聽到。
倒是子言突然出聲,分貝很高,又嚇了我一跳,“他說什麼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和他說了什麼?”
我轉頭注視著他怒氣衝衝的臉,有點兒害怕。這是我們在顧宇峰事件以後,他第一次發怒,這讓我恐慌。
“我還能說什麼?我就說了點該說的,我想他應該明白——”
我照實說著,還沒說完,他就截住了我接下去的話,“你想是你想,你怎麼知道他會明白?你他媽到底和他說了什麼?都失蹤兩天了,這樣子還像是明白麼?”
他的聲音越來越響,我才明白過來他本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只是為了我已經忍了很久了,現在終於快壓不住了。
他說,“我昨天就讓你好好和他說的,你肯定是和他說了不該說的話刺激到他了!”
丫的,他敢衝老子我發火!
面對他的不依不撓,我真是炸毛了,“我能和他說什麼?該講的我都講了,現在就由著他去好了,想通了一定會回來的!”
“由著他去?萬一出什麼事呢?”
他的窮追不捨和惡劣的口氣終於惹惱我了。我也不是個順毛的人。
“都那麼大了他媽的還會出什麼事啊?你頭是被門夾了還是腦子生鏽了,對我兇個屁啊!”
“你他媽的以為他和你一樣啊,去人家——”說到這裡,他似乎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慌慌張張的看著我。
Yore站在他的邊上,好像要為他解釋,張著嘴卻沒發出聲音。
我的心裡涼颼颼的,彷彿一把冰冷的劍貫穿了胸口。
空氣裡的水分子凍結,我臉熱了一陣後冷冰冰的。胃裡在翻湧著,心裡鼓脹的滿滿的幾乎讓我喘不過氣來。良久,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嘲諷的看著子言,“周子言,對不起。我忘了他不是我,我在他這個年紀可以去別的男人家睡他不行。所以我現在就去找他。”
瘟著人字拖轉身就快步走出去,腳步很快。我覺得背後好像有一塊釘板,無數尖利的釘頭髮著寒冷的光指向我。
竺敬瑛,快點逃,離開這個讓人森然的地方。
周子言,你信誓旦旦的說的諾言都在哪裡?“我會好好疼你,不會再讓你受傷”的話是說著玩的麼?你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其實就是你心裡想說的吧?你介意我的過去,在你的心裡我就是你嘴裡說出來的那種人。
我不知道背後的他是怎麼樣的表情,我以為他會追上來,拉開門的一刻卻不是他拉住了我。是Yore。Yore追上來想要把我拉回去,我拂開他的手,覺得從涼颼颼的心臟流入血管的血液都變成了冰的。
我想我也該好好靜一靜。
我很難過,如果不是忍耐著,眼淚怕是早就掉下來了。
我並沒有覺得我做錯了,我只是覺得委屈。
十一月初的夜晚已經很冷了。剛在浴室裡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長袖衫根本就不抵寒,在人字拖裡的雙腳早就冷的沒了知覺。
我一點都不擔心小洛,他就和現在的我一樣需要一個單獨的空間思考。只是周子言那個傢伙腦子有病,和他吵了這一出後胸口好像被一塊大隕石堵著。
我從褲子口袋了掏出了不知什麼時候遺落在口袋裡的一張皺巴巴的紙幣在公園街邊買了一包雲煙。這樣氣憤地出門什麼也沒帶,電話都在手機裡聯絡不到人。而現在唯一的財產全用在了我突然想抽的煙上。
手腳冰冷。
我蜷坐在公園外圍的石凳上,點燃了第一支菸。好久沒抽了,那一點微弱的火光異樣的讓人覺得溫暖。
身體在夜風中失去溫度。我維持著同一個動作坐在凳子上,不知不覺腳下已近散落了十來只菸頭。久違的尼古丁混合在血液裡,帶來記憶中那些深刻的東西。
我的身體在想念子言溫暖結實的擁抱了。
回想起整個和他吵架的經過,我毫無頭緒。為什麼他會生氣?為什麼我們會爭吵?我們之間其實有隔閡吧?
這一次的摩擦顯然在這些問題中顯得幼稚可笑。
難道真的是我錯了?或許我不該去插足Yore和小洛的事情,是我多管閒事了。可小洛,他到底在哪裡呢?
回過神來,一雙穿鬃色板鞋的叫出現在我的眼下。我有些激動,一抬頭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