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從他的聲音裡聽不出他是什麼情緒。
“哥，對不起。”我忍不住掉了眼淚。
“傻瓜，哭什麼？”他伸手過來揉揉我的頭，“哥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你可是我唯一的寶貝啊，哥只要看到你幸福就好了。”
我把車停在路邊，很沒形象地哭了起來，像小時候摔倒後一樣，趴在沈羽身上一抽一搭地哭著。
沈羽捧起我的臉，用紙巾擦著我臉上的眼淚鼻涕：“別哭了，都二十來歲的人了，待會哭腫了媽又要羅嗦了，你也知道女人老了是很羅嗦的。”
聽到他這種無奈的語調，我忍不住笑了。
“小鬼。”他扯扯我的臉，也笑了起來。
我看著跟記憶深處很像的笑容，有些恍惚。
哥哥是個同性戀，這是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的事，也許是受他的影響，自己似乎也走上了這條路，而且物件是比自己大七歲的哥哥。父母知道後氣急敗壞，硬是將我趕到C市去上大學，說是要隔離治療，後來遇上了孟潛盛，父母知道我新交了男朋友後也沒怎麼在意，當時我以為他們只是氣我們兄弟相戀，是到後來，我才從別的親戚口中知道一點，哥哥為了我能和孟潛盛在一起，接受了父母的安排，承擔了家裡和公司的一切，為的只是讓我能選擇自己喜歡的生活。他知道我不喜歡商場的打拼和爾虞我詐，他也知道我是真的想和孟潛盛在一起，但他不知道的是，我開始時是把孟潛盛當成他的。
不知什麼時候跟沈羽換了位置，他坐在駕駛座上平穩地開著車。
“小飛，待會回到家見到家裡人，記得要表現得自然些。”沈羽突然說道。
我疑惑： “難道爸媽還在生我的氣？”
“不是這個原因，你回去就知道了。”沈羽變得有些暴躁。
車子開進我離開了五年的花園裡，在空地上停下。
我下了車，對這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無所適從。
“你先進去吧，我幫你拿行李。”沈羽開啟汽車尾箱，將我的東西提出來。見我沒有要走的意思，他笑了：“你不會是連家都不認得了吧？”
我跟在他身後，朝那座大宅走去。
開門的是以前照顧我們的秀姨，見到我時她的喜悅之情全都表現在了臉上。
“秀姨。”我衝她笑了一下。
“先生，太太，小少爺回來了！”秀姨一邊說一邊將我請進去。
母親正在飯桌上弄著些什麼，見到我，她馬上向我走了過來：“小飛啊，長大了不少。”語氣甚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