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晚上,彭湃一個人去了Evil酒吧。
“你怎麼了?”
“分手了!”
“呃?喝點什麼?”
“酒唄!”
“好!”
一杯酒推到了彭湃的面前,Evil什麼都沒問。
當彭湃喝的醉醺醺的時候,酒吧老闆走過來拍拍彭湃肩膀,“我叫盧喆過來接你吧!”
“盧喆……是誰?”
“……”
“你倆這是……”酒吧老闆要問,被Evil一個眼神止住了後半句,遞給彭湃一杯冰水,“喝的差不多就回去吧,我一會送你回學校吧。”
“呵呵,不用!”彭湃笑著趴在吧檯上看著酒杯裡的酒。
Evil站在對面低頭看著他,然後遞給他一張紙巾,“擦擦吧!”
“Evil,你說愛一個人需要理由麼?”
“不知道。”
“你說分手需要一個理由麼?”
“也許不需要。”
“嗯,對,不需要!”
Evil又遞過去一張紙巾,“把鼻涕擦擦。”
“呵呵。幫我一個忙。”
“好。”
“幫我把鑰匙還回去。”彭湃把鑰匙扔給了Evil。
“要不你自己給他?”Evil抬下巴示意彭湃回頭看。
彭湃扭頭,發現盧喆也來了坐在一個角落的桌子裡,在跟幾個人喝酒,那幾個人彭湃沒見過。
“哪幾個人是誰?”
燈光太暗,Evil有些不確定,“好像是盧喆以前的朋友。”
“圈子裡的?”
“應該是,如果不是的話盧喆不能往這裡帶。”
彭湃拿起鑰匙,一步三晃地走到了盧喆他們那桌。
“喏!”彭湃把鑰匙扔給了盧喆。
“小喆這人是誰啊?”
“對啊,你誰啊?”
周圍沒見過的人叫著。
盧喆接過鑰匙,“你好像喝了不少。”
“嗯。”彭湃點點頭,轉身要走,“我走了。”
“能回去麼?”
“你是盧喆以前的男朋友麼?”有一個人問了一句。
彭湃站那了,回頭,“對,前男友。”
盧喆低頭沒看彭湃的表情。
“哦”問話的人點點頭。
“小喆後天就走了,留下喝一杯吧,怎麼說你們也是和平分手啊。”
艹,嗯,還真是和平分手,嗯好吧,我們分手。
彭湃滿肚子的委屈和氣憤,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
“你後天要走?”
“對。”盧喆點點頭。
彭湃忍下已經到眼眶的淚水,微笑抬頭,“送你首歌吧!”
“好!”
不一會彭湃站在了舞臺上,臺下的人突然都安靜了下來。
彭湃拿著麥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呼~”
然後他抬頭看著天棚,緩緩地說,“我知道下面很多朋友都見過我,也許認識我……”彭湃咬咬嘴唇,臺下依舊安靜,“一年前,差不多是這個時候我來到了這個酒吧,認識了調酒的Evil,認識了喜歡做飯的酒吧老闆,認識了熱心腸的服務員小白,認識了愛臭美的大麥,還有很多人,還有……”彭湃微微一笑,看著臺下的人,“我認識了一個人……”
突然安靜了,臺下的人都等著他的話。
“他後天就要走了,離開這裡,離開這個國家,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甚至我都不知道他要去哪裡。呵呵”似乎很無力的笑容。
“我一個窮學生沒什麼能送他的,好在還有一個好嗓子,最後送他一首歌吧。”
然後,前奏響起。
音樂響起了將近一分鐘,彭湃沒開口只是望著地上的一點,“抱歉,我忘詞了。”
臺下有人笑了,因為不瞭解事情的始末,有些人卻覺得難受。
“我們都忘了,這條路走了多久,心中是清楚的有一天,有一天都會停的……”
有一天,很平常的一個夜晚,在很普通的一間酒吧,一個大男孩遇見了一個男人,然後,他對他說,“我能上你麼?”一句莽撞的話卻換回來那個人的一個微笑以及一句,“憑本事吧!”
一切似乎很快,快到,似乎他們的分手也很快。
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