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要有個年輕人的樣子……”田中說著舉起酒杯就一口飲了下去。阿次也跟著一口喝掉杯中的酒。你來我往的幾次,田中覺得腦子有點昏昏的,“看來是老了,幾杯下去就不行了……”
阿次站了起來走到田中身邊,關心的詢問道:“父親,我送你回家吧。”
田中搖搖手用日語說道:“今天讓他們玩的高興……”說著用手指了指一屋子的人,又對一旁也扶著自己的增田義人說道:“不要掃了興,你留下來陪大家,阿次陪我去客房就可以了。”
“是。”增田義人用日語回答著,看著兩人出了房間。
田中早就安排好了大家在這個小旅館過夜,所以一出房間就有一個穿著和服的女人領著阿次去客房,待讓田中躺下時,阿次發現田中早已昏睡過去。他知道那是因為曼陀羅粉的緣故,在學校曾今講到過這個曼陀羅,它是一種有毒植物,有很強的麻醉藥力,國外的醫學專家把它研究成藥物,服用後可以達到幾個小時的昏迷狀態。
阿次安頓好田中,便悄悄的離開,他來到早已等在小旅館外僻靜處在車裡等著的池野瞳。阿次上車後,便悄悄的發動車子沒有開汽車大燈開離小旅館一段路後,池野瞳踩足油門直奔市中心。
阿次詢問道:“我們要怎麼聯絡上夏躍春?”他自從上次離開後就失去與夏躍春的聯絡。
“我知道怎麼聯絡他,我一直有在和夏院長單線聯絡著。”池野瞳一邊開著車子一邊回答著阿次的問題。
“必須通知空軍指揮部,讓飛機把炸彈都扔到黃浦江裡,這樣會減少傷亡。”阿次說道:“等下我們分開行動。”阿次知道池野瞳的能力不比自己差,他可以安心的把這個任務交給池野瞳完成,現在他必須去通知阿初,他要自私一回,他不想失去他。
“不用擔心我們能趕上。”池野瞳覺得阿次不同以往的淡定自若,便解釋道。
“我知道。”阿次不帶思考的快速回答道,而後覺得自己失態,輕咳一聲問道:“你一直潛伏在日本?”
“對,所有能證明我的身份的資料都是偽造的,但它成功的瞞過了那麼多人那麼多年。”
“那你……”
“會有時間完整的告訴你的。”池野瞳說道:“不過我可以從新自我介紹,我叫杜維恆,是中共國際共產情報員。你在日本的訊息和叢峰先生示眾那日的無名信都是我寄出的。因為當時我無法準確的知道你的身份,只能上報大概資料給國際共產,暗殺你也許有他們的想法,在當時的資料下。”
“我明白。”阿次回答著。他沒有什麼抱怨的,畢竟池野瞳跟隨自己的時候,自己已經被催眠,池野瞳為了自身不被暴露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了。
說著車子開進了市區,年三十的上海,馬路上人煙稀少,三三兩兩的也只是匆忙往家裡趕的人。歌舞廳、酒吧等等的娛樂場所也早早的關門打烊。
“等下你到愛多亞路英租界的路口來接我。”阿次說著,讓池野瞳把車停下,交代一定要通知上夏躍春便匆匆離開。
阿次奔跑著,他一刻也不敢停,他怕一停,他再也看不見他大哥了。大口喘著氣的阿次被英租界門口處的藍眼睛黃頭髮的洋軍人攔截,阿次拿出早已偽造好的出入證,兩個洋軍人仔細檢視後又看了看這個穿著一身和服的男人,他們格外的小心謹慎。
過了好一會兒,阿次等的有點不耐煩的用英語問道是否自己可以進入了,眼前兩個洋軍人猶猶豫豫的才放了行。一放行,阿次就憑著幾日前的記憶朝著目的地奔跑著。不一會兒他止步在了一幢他熟悉的小洋房前,不停的按著門鈴,屋子裡燈光透亮,可是始終沒有人來應門,阿次只好翻鐵門而入。
阿次一進入屋子就四處找著阿初的人,不停的叫喊著。卻因為焦急尋找,在開啟了浴室的門時候,屋裡與屋外的兩人一個驚訝,一個石化。不知道是不是被裡頭的熱氣燻的臉色緋紅,還是一路焦急奔跑的緣故,總之阿次現在很是尷尬的站立在屋外。半響,一臉緋紅帶著不好意思的表情把門給帶上了。
“怎麼每次都是風馳電速,你都多大一個人了。”不一會兒阿初頂著溼漉漉的頭髮,穿著睡袍走了出來,無耐的說道。
“不……”看著阿初一身輕鬆樣子,與自己著急如焚的樣子完全成對比,“穿上衣服快跟我去閘北郊區。”阿次完全把剛才的尷尬拋之腦後,上前一把拉過阿初的手,就要往屋外走。
“等等,發生什麼事情了?”阿初用力扯回阿次拉著自己往屋外走的手,問道。
“沒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