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司令大駕光臨,夜鶯有禮了”南懷風對夜鶯沒有好感,側過身子讓胡維清自己來。
“夜鶯小姐果然楚楚動人,在下胡維清,西北總督胡刀之子”胡維清在夜鶯的手上留下深情一吻。
“胡少爺過獎了,夜鶯只不過是平凡女子罷了”夜鶯說完便轉向懷風,問道“南司令,不知秦先生今日為何不來?”
懷風心中一顫,不願回答,沉默著抿了一口酒。
“是呀懷風,我聽說秦牧加入你們懷軍了,那小子呢,夜鶯小姐不提起來我還忘了呢”。
站在後邊的梁副官使勁的朝胡維清打眼色,懷風的臉色已經陰沉下來。
梁副官趕緊出言道“司令,府裡還有些事情要您親自去辦,我看讓李副官在這陪著胡少爺,您先回府行嗎?”
懷風知道梁冬之的用意,秦牧是他心裡現在最痛苦的一部分,一提起總像是要把他的心撕裂開似的,他隨了冬之的話,說“維清哥你就在這裡跟夜鶯小姐聊聊天,懷風先去辦事,等下李副官接你回去,晚上咱們兄弟再好好聊聊”。
說罷便起身離去,胡維清看出了點什麼,只是不點破,他問李副官秦牧在哪,李副官把秦牧失蹤的事情告訴他,並且把懷風如何傷心的事也描繪得微妙維俏,胡維清頓時心中明瞭,在美利堅時他懷疑過秦牧與懷風的關係,因為秦牧看懷風的眼神很不一樣,總是帶著某種複雜的情緒,胡維清也是個開放的人,他在西北可養了不少小倌。
夜鶯聽到李副官說秦牧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眼淚奪眶而出,聰明如他的胡維清一看就明白了為何剛才懷風對夜鶯如此冷淡,怕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啊,“夜鶯小姐如此難過,莫非夜鶯小姐中意秦牧?”
“讓胡少爺見笑了,夜鶯心繫秦先生已久,只是秦先生一直無此意,今日聽說秦先生下落不明,夜鶯心裡難過”,胡維清拿了一條手帕幫夜鶯拭去臉上的淚水,並揮手示意其他人出去。
“夜鶯小姐,既然秦牧對你無意,你又何苦單相思呢?”
“夜鶯一直在嘗試著忘記秦先生,可是他的影子卻一直在我的腦海中盤旋不去”
“夜鶯小姐,感情上的事情維清無法替你解憂,但維清希望能跟夜鶯小姐成為朋友”
“胡少爺言重了,夜鶯能有胡少爺成為朋友是夜鶯的福分”夜鶯擦去淚水,對胡維清微笑,胡維清給她的感覺跟其他人不一樣,其他男人只想跟她魚水交歡,極少有聽她講講心裡話的,這胡維清是第一個聽她說心裡話的男人,夜鶯不禁對他敞開心扉,述說作為歌女的種種難過之處,兩人越聊越歡喜,聊到夜幕降臨也渾然不覺,直到梁副官過來請胡維清回去,兩人才恍然夜已黑,相視一笑,匆匆話別。
來到司令府邸,胡維清感嘆這懷城的富庶,這司令府可比他們西北的府邸奢華許多,“懷風弟弟,你這府邸才叫府邸啊,我那府邸充其次只是個破草屋,真是華麗,你太會享受了”
懷風直接無視胡維清的誇張言辭,吩咐梁副官准備飯菜,多年未見他可有許多話要跟胡維清說,看到胡維清總讓他錯覺自己仍是十幾歲少年,天真無邪。
陸續擺上桌的菜餚都是懷城的極品嘉餚,吃得胡維清大呼不再回西北那破地兒去了,他要留在懷城當個敗家子,天天混在酒池中逍遙自在,兩人談天論地,談過去,談未來,胡維清見懷風已經卸下偽裝,出其不意的問了一句“你跟秦牧怎麼回事?”
懷風一聽,手不自覺的顫抖了下,筷子掉在了地上,傭人趕緊送來一雙新的,懷風揚揚手,讓飯廳裡的人都下去,碩大的飯廳只有他們兩個人,懷風此刻才開口說道他與秦牧的點點滴滴,動情之處竟不自覺的流淚。
“哥,我真的害怕他回不來了,這麼久了,一點訊息都沒有”懷風像個小孩一樣把頭埋在胡維清的肩膀上痛哭,他多久沒有這樣在人前真情流露了,他不知道,督軍的擔子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他一日比一日偽裝得厲害。
胡維清拍了拍懷風的肩膀,說道“懷風,哥哥相信秦牧吉人自有天相,哥哥認識一些人,明兒就請他們幫忙搜尋秦牧的下落,就算是人死了,也要把屍首給找回來”,懷風感激的抱住胡維清,胡維清開玩笑說,“我胡維清這輩子第一次被如此俊美的男人抱在懷裡,感覺真是奇妙,哈哈”,懷風破涕而笑,兩人象回到少年時代,你一言,我一語,直到天色漸明。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戰後的懷城,恢復了一派生機勃勃的景象,只是一片歡欣之下潛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