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自己只是因為二哥太體貼了才會在懵懂少年時產生那樣不應該的情愫,等中學一畢業,沒跟家裡人商量就是讓父親簽了同意書便連夜打包好行李出發前去軍校報到。
當時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想著到了軍中那麼多男人總該能遇上一兩個,可以相處看看,要是行的話這樣過下去也好。
結果整整六年,連個曖昧都沒發生過,一回到了家最早吸引住自己心思的還是那個背對自己在帶動作的那個人。
看著二哥他更加挺拔的身形,南之遙心底暗暗嘆了氣,作孽啊……
這都過去了六年,在軍中六年都沒想起來過的事,怎麼一個背影就又全部挑動出來了呢?
也更加慶幸自己晚了兩天先找好工作跟住處才回來的,有點先斬後奏的意味。
「寶寶回來了之後有打算嗎?」
整整九年沒有聽過的膩稱這時又冷不防的出現,南之遙不知為何的耳根浮出淡紅。
幸虧現在面板黑多了,不然肯定很快就會被發現的吧…
心底還在暗自慶幸,卻不知身旁人早就一點不露的全看進眼裡。
「工作找好了,房子也看了,就是這兩天回來跟家裡人聚聚。」
縮頭也是一刀,乾脆痛快點的說了。
聽完南之遙的回話,南牧之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可以媲美殺神。
好在剛剛落後了南之遙一步,也來得及在他回頭時即時停整好自己的臉。
「二哥?」
半天沒聽見二哥反應,南之遙回頭問了一聲。
「你先想好自己怎麼跟媽媽說吧。」
二哥陰陰的提醒了這麼一句,南之遙開始想慘叫,娘啊!他媽肯定可以哭到他家淹水的……
他從軍六年,本想乾脆待到正退,也怕自己見了二哥又該死的起了那些意念,所以這六年乾脆不回家,卻因為這樣反而讓自己媽媽跟老爹用哭的哭到老爹動了關係讓自己提前退伍。
現在是退伍了,可是要往外跑這事媽媽肯定是第一個不同意,第二個就是自家老爹了,他還一直念著要南之遙繼承武館這事,現在要是讓他曉得了自己在外找了個自由搏擊教練的工作肯定又要拿著竹鞭追他個幾條街了。
反正上任還有近半個月的時間,房子是軍中學長家外租的,錢都繳了,晚半個月去住也沒差。
這半個月先想法子說服媽媽吧,她同意了老爹那關就好過了。
心裡打著小九九,南之遙完全忽略旁邊那尊快要冒火的大神。
頭一天晚上就此揭過,第二天清晨四點四十五,南之遙在部隊中養成的生理時鐘讓他還是自然的醒了過來。
反正家裡也是要晨練的,就乾脆起來動動筋骨,這六年雖然有時間還是會練,但並竟不像是在家裡這樣天天雷打不動的。
洗漱完換上練功服,南之遙往前大院走去,跟著其他的師兄弟們開始熱身,熱身的時候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問著南之遙的軍旅生活,時不時穿插著他不再家的這六年的點滴。
小小的溫馨瀰漫。
五點二十五分,南牧之出聲集合大家,等大家都站定了他便走到最前面開始領頭動作。
「起手式預備──!」
南牧之轉身立定,開始領拳喝道:「蹲步雙伸!」
所有人動作整齊劃一,雙手握空拳置臍下高度,開左步與肩同寬,腳掌內緣平行。
屈膝蹲坐,雙膝前頂、不外張,雙拳由小腹直伸至胸前高度,拳距約雙掌寬,手肘下墜、亦不外揚。含胸拔背,身軀端正輕鬆,臀部不可向後翹起,胯部沉坐圓活、不可僵硬。收勢時靠肘起立。
南牧之後面跟著再帶:「提膝─頂心肘」
八極講究一招制敵,十餘人的隊伍動作蘊含猛力連貫,一眼望去頗有一種別樣的美感。
久未團練的南之遙認真的觀察著自家二哥的動作,只覺他演練的動作看起來與他身後師兄弟又不太一樣,同一套拳,怎麼由他演練起來就這麼耀眼?
殊不知與他那六年斷斷續續比起,南牧之由小下的苦功已達到一個見樸抱素的境界了。
「金雞抖翎──雙栽──」
隨著收式,南牧之喝道。
定樁演練完畢,眾人收拳,南牧之讓眾人再演練一遍,看著眾人的分解動作有不對的馬上糾正,以免有錯誤的姿勢而讓自己受傷。
南牧之走到最後面,伸手拍了南之遙的肩膀讓他在低下去一點,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