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些萎靡的大少一派一時風頭無量,笑容從婚訊傳出後就再也沒下過謝暉的臉,相對的,謝暄的處境便開始有些微妙了——
與此同時,謝明玉被謝老太爺派出國,委以了巡視分公司的任務,時間是半年。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426944童鞋的地雷
76、糟心事 。。。
車裡的空調安靜地吹著冷風,胡寧軍透過後視鏡,看了眼靠在座背上的謝暄——闔著眼,眉目彷彿都被冷氣吹得冷凝,刀裁一般的銳利無情,只是眉宇之間透出三分疲憊,使得一向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質柔和了幾分——
很少能看到謝暄這副模樣,這個人從來就是一副成竹在胸、遊刃有餘的模樣,不多話,不猶疑,不退縮,脊背挺直,嘴唇繃成一條直線,腳步堅定,從不回頭,像一臺高速運轉的精密儀器,永遠不會出錯。
所以突然見到這副神情的謝暄,胡寧軍除了吃驚以外,心裡還泛起一種說不清的異樣感覺。
謝暄睜開眼睛,正好與胡寧軍在後視鏡中的目光對上,烏黑的瞳仁,明明是柔軟的目光,卻偏偏讓人感覺到冰冷的堅硬,沉沉的像最黑的子夜。
胡寧軍垂下目光,開口,“謝先生,到了。”
謝暄轉頭看向車窗外,窗外是五光十色的霓虹,將夜空暈染成醉生夢死的迷離,“未來都市”的招牌在其中格外醒目。
謝暄看了一會兒,說:“你跟我進去吧——”便率先下車了。
胡寧軍跟著謝暄進了娛樂會所,入目所及的是極具未來科幻世界的冷色調,充滿鋼鐵機械冰冷的味道,這個會所宛若迷宮,又充滿大膽的性意味的佈置——白色沙發上,宛如真人的充氣娃娃,女人陰、唇形狀的猩紅色菸灰缸,穿著軍裝上衣、黑色丁字褲的健美的男侍者,以及未來戰士打扮的爆、乳女侍應生……
謝暄面不改色地穿過那些男女,進入包廂。
包廂裡,男男女女,群魔亂舞,充分詮釋了什麼叫聲色犬馬——
“喲,三少來了!”
不知誰喊了一聲,包廂頓時熱鬧起來,打招呼的,讓座的,點菸的,只有坐在最裡面沙發的一個板寸頭白西裝的年輕人沒動,他嘴裡叼著煙,脖子上戴了一條小指粗的金項鍊,手裡摟著一個漂亮的少年,懶洋洋的宛若一頭憩息中的猛虎,對著進門的謝暄露出模糊的笑意——
“三少總算來了,還以為我劉衛東的面子不夠大咧——”
謝暄當做沒聽到他話裡面的刺,在別人讓出的沙發上坐下,淡笑,“劉少說笑了,在蕪和,誰敢不賣您的面子——”
劉衛東哈哈一笑,很受用,大手啪一下拍在身邊的少年背上,“怎麼這麼沒眼力界兒,還不過去給三少倒酒——”
男孩兒聽話地站起來,坐到謝暄身邊,乖巧地給他倒了一杯酒,小聲地說:“三少,喝酒——”
謝暄卻像是根本沒聽到,微微傾過身,旁邊的人正在給他點菸,細長火柴梗上一簇幽藍明黃的火焰,映照在謝三少宛如冰雪雕成的臉上,像晨曦照拂在雪山——劉衛東剛好可以看見他的側臉,烏黑眉眼在微弱火光中極其生動,暖的火和冷的神情交織,說不出的味道——劉衛東的心頭驀地有一簇小火苗騰起——
這個謝三雖然在容貌有所欠缺,但那個調調實在有些勾人。劉衛東不是好鳥,各色小男孩兒玩過不少,無一不是長相出色,身材柔軟的,從沒見著謝三這款的,心裡忍不住有些癢癢,見謝三不喝酒,便故意對那男孩喝道:“還不過來,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男孩兒咬了咬唇,沉默地回到劉衛東身邊,劉衛東長臂一伸,便將他勾到自己懷裡,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倒是忘了,三少眼界高得很,怎麼看得上這些戲子——”
謝暄放鬆地靠在沙發上,面目在青煙嫋嫋中曖昧不明,“前段時間檢查身體,胃不大好,酒是實在喝不了,劉少見諒——”
劉衛東呵呵一笑,也不知有沒有信,轉了話題,滿臉曖昧地問:“江少爺還好吧,今天怎麼沒一塊兒出來呢?”
李衛東口中的江少爺是江緹英,自他家出事後,樹倒猢猻散。世態炎涼,這個世上多的是錦上添花,缺的是雪中送炭。江緹英那一副漂亮驕狂的模樣,惹多少人眼紅,自他回來後,打他主意的人不在少數,劉衛東是其一,誰曾想,居然被默不作聲的謝暄先下手為強了。原本以為江緹英那性子又狠又辣,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誰知道,這個謝三倒是好手段,把江緹英治得服服帖帖。
謝暄知道劉衛東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