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著劉勇那副讓他膽寒的表情,又為難地立在一邊。
“哎哎哎,你們看著。”黃毛吊兒郎當對指著劉勇的膝蓋,繼續大著舌頭說:“這個人把我兄弟腿給、給弄出毛病了,我們是不是該討個說法?沒你們的事兒,回去睡著。”
許惜那弱雞崽的模樣,別說他打劉勇了,劉勇一耳刮子能把許惜給扇暈過去。可住在這兒的,不過都是些討生活的小人物,誰都知道劉勇不講道理,況且他現在還喝了酒,沒人願意輕易招惹他。
可讓劉勇這麼繼續鬧下去也不是辦法啊,這一大晚上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個大膽些的男人走上來,對著劉勇笑道:“劉哥,你看,這都十二點過了,大夥兒明天都還要上班,劉哥,有什麼事情,明天白天再說吧?”
劉勇轉過臉來,一巴掌把他給推開了,一臉兇悍地道:“管你屁事!老子沒醉!”
劉勇平時還不到這麼衝的地步,可今天酒醉壯膽,旁邊有帶著黃毛,簡直已經橫到了極點。
男人臉色非常難看,退了幾步,拳頭握地狠狠地。
周圍的人一看這事情要鬧大了,趕緊上來拉著男人,生怕他們打起來,也你一言我一語地勸著。
“劉勇啊,那小子是個老實人,怎麼會招惹你呢?是不是有誤會啊?”
“對啊對啊,劉哥今天喝多了,咱明天再說,我明天一定幫你逮著他,欠你多少錢,讓他一分不少地還給你。”
劉勇仗著酒勁兒發瘋,繼續打著嗓門吼道:“不行!這會兒必須、必須給我個說法,讓他開門,不然老子一腳把這破門,踹了。”
租客看劉勇勸不住,小聲地商量著,趕緊通知房東,實在不行報警好了。又有人說不能報警,本來最近就在整治群租房,他們這兒也是房東想了多少辦法才保下來的,要真有警察來了,明天說不定大家都得睡麥當勞去。
劉勇根本沒理會那些人,對著許惜的門就是一腳,不僅僅是門,好像連房間之間的隔板都開始抖動了起來,租客們吵吵鬧鬧的開始勸阻,又有些湊在一塊兒小聲地嘀咕。
許惜在屋子裡聽著外邊的動靜,嚇得腿都軟了。
怎麼辦?
一個劉勇都讓他怕的要命,如今劉勇還帶著個人,許惜覺得他一定會把自己打死的,他不敢開門,也不敢大聲說話,只是僵著身體跌坐在地,瑟瑟發抖。他無法抑制地開始流淚,身體縮成一小團躲在牆角。
許惜想到了盛懷瑾。
這個時候,除了盛懷瑾,他不知道誰還可以救他。
“懷瑾……”許惜顫抖著手拿出電話,心裡盈滿了對盛懷瑾的期望。他想不到,在這樣的時候,除了懷瑾,誰還可以來救他。
“懷瑾,懷瑾……”許惜一遍遍帶著嗚咽,輕輕地喊那個名字。
可電話裡只是接通的聲音,盛懷瑾並沒有接。那無人接聽的提示音像是刀子似得戳著許惜的心口,他驚慌失控到了極點,對於目前這一切完全無能為力,除了緊抓著那隻電話,他什麼都做不了。
門上又是一腳,巨大撞擊色和人群混亂的尖叫快要把許惜給淹沒。
租客們開始感到害怕了,他們並不知道劉勇一直以來對許惜的想法,但誰都看出來了,許惜惹著劉勇,這倆人今天就是故意來找許惜的不痛快的。再這樣鬧下去只有更加麻煩,人群裡開始有人大喊著,讓許惜開門。
“喂!你快點開門呢我知道你在裡面!”
“對啊,許惜,你就開門吧,有事你和劉先生私下談啊,鬧大了大家可就麻煩了!”
“哎喲,別踹壞了門你還得賠房東錢,你倒是開門啊你!”
許惜雙眼模糊地看著電話,全身都開始發涼。
他並不想給任何人找麻煩,可他怕,真的怕,他怎麼可以開門,怎麼可以跟劉勇走呢?劉勇會欺負他……
“懷瑾,懷瑾,求求你,接電話……懷瑾……”
像是經過了一輩子那麼漫長,許惜的心已經絕望地快要落進懸崖的時候,那可怕的提示音終於結束了,取而代之的是,盛懷瑾低沉迷人的嗓音:“喂。”
“懷瑾!”許惜終於忍不住痛哭出來:“懷瑾,救救我……”
盛懷瑾只是短暫地愣了一下,立刻拔高了聲調:“你怎麼了!你在哪裡!”
“我、我在家,懷瑾,救救我……懷瑾……”許惜一遍遍語無倫次地喊著那個名字,好像這樣他就能得救一樣,“懷瑾……啊!”
劉勇對著那扇木門又是一腳猛踹,那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