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語歡臊眉搭眼地瞪了他一眼,推開他走進病房:“給你發了那麼多條簡訊怎麼都不回啊??!!”
“我要走字兒我給你回我跟這兒臥槽呢我給你回什麼。”唐穎卓把門關上。
“喲!你還成硬漢了呢!”
謝語歡翻冰箱翻出一支蘆薈膠:“這玩意兒治什麼的?”
唐穎卓還真忘了這茬兒了,拿過來研究半天:“……不知道。”
謝語歡看見茶几上果皮簍裡有個一模一樣的紙盒,拿出來控出一支空膠囊:“你都用了一支了還不知道是治什麼的?”
唐穎卓一把奪過來扔了:“我管你叫爹行了吧,你到這兒來幹個毛?牛牛呢?”
謝語歡半惱:“你跟我急什麼急!”
唐穎卓忙著毀屍滅跡,故意把話題往旁的上引:“沒有啊,誰跟你急了,我這不是擔心牛牛麼我,你一來我腦海裡第一個出現的就是牛牛,這兩天生意怎麼樣?對呀,生意要是好你就沒空出來了。”
謝語歡撩撩流海兒,細聲問他:“噯,你看我剪這個髮型好看麼?”
唐穎卓看了兩眼特別公正客觀地說:“跟臉型嚴重不符,堆堆著,特顯臉胖。”
謝語歡當時臉就大了:“我上大一的時候就這個髮型,那會兒你還說我長得特秀氣呢!”
唐穎卓使勁往大一那會兒琢磨:“你哪梳過這個髮型,別胡扯了,沒有的事兒!你當時要是真梳這髮型我根本不可能看上你。”
謝語歡從斜挎包裡翻手機,翻出手機翻相簿:“我給你找大一時咱倆照的照片兒昂,你好好看看昂,我要不是這個髮型我扇我自個兒一嘴巴,我要真是這個髮型你扇你自個兒一嘴巴,信不信你得扇自個兒嘴巴了,信不信!信——不——信!”她把手機螢幕一舉幾乎貼著唐穎卓臉了。
唐穎卓拿下來看,照片上有個清純小女生,梳著披肩梨花頭,小瘦臉兒溜尖的,旁邊有一張萌呆的臉好像還真是自己,倆人都穿著學生制服,表情天真得發傻:“哇靠!這張照片兒你還留著呢!你手機都換多少茬兒了?”
謝語歡薅著他衣服領子,咬牙切齒地扇了他兩下,其實手指尖捱上他臉一點沒使勁兒。
唐穎卓把她扒拉開,蹭蹭臉:“你那時還不到90斤,你現在呢?120不止吧,牛夫人?”
“貧吧你就!”謝語歡再想薅他領子他有防備了反把謝語歡胳膊抓住,謝語歡熟悉他的路數和他扭打在一起,功夫也不是蓋的,最後謝語歡被制伏倒在沙發上忿忿喘,唐穎卓一隻手摁著她另一隻手從煙盒裡拿出根兒煙,叼著煙找打火機到處找不著,謝語歡有反撲之勢,再使勁兒摁巴幾下又倒過去了,接著找打火機,茶几上、地上、沙發上都找遍沒有。
謝語歡反著手趴在沙發上說:“找不著找不著找不著,我給你藏起來了,你得管我叫姐我才告訴你在哪兒。”
“騙鬼呢。”唐穎卓伸一隻手到她包裡摸,又到她衣服兜裡摸,摸到一個硬硬的小東西剛要拿,她身子一拱聽見咣啷一聲打火機掉到沙發空了,謝語歡起鬨:“夠不著,夠不著,就是夠不著!”
唐穎卓的手機響了,看去是一串陌生號碼,沒接,繼續伸手夠打火機,不久門鈴又響了,唐穎卓放開謝語歡去開門,心裡正尋思不會是明遠回來了吧,開啟門一看果然是明遠。
唐穎卓微怔,好像總想用身體擋住什麼,明遠視線一移看見謝語歡剛從沙發上起來,頭髮很亂,清純水手服低胸領口滾出哺乳期婦女兇器,胸罩掛鉤脫鉤了,明遠當時腦袋發脹,既然看見就無法當作沒看見,驚愕慍怒之餘,明遠只好問了句:“有人?”
“唔。”
明遠臉色刷拉一下青了,咬肌動了動:“……那我過會兒再來。”
唐穎卓趕緊攔著他,小聲說:“嘿,我倆鬧著玩兒呢。”
謝語歡一邊忙著反手掛胸罩鉤一邊說:“明遠!是明遠嗎?怎麼不進來呀?”
明遠朝她尷尬一笑:“語歡。”
謝語歡說話到了門口:“我在電視上看見你住院的報道了,一直都想過來看你又怕給你添麻煩,你這兒情況夠複雜的了,另外孩子太小撒不開手。”
“是麼,這不也撒開手了?”明遠說。
謝語歡頓了一下,強擠出一個笑容:“是啊,我一會兒就得走,還要給孩子餵奶呢。”看看明遠的臉色,趕緊改口說:“哎呀我得走了,都出來一上午了,孩子在家裡不定哭成什麼樣呢。”說著到沙發上拿起包挎在肩上。
明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