訴我好麼?”
“什麼嘛,你別自作多情了,生氣對面板不好,我才不生氣,我心情好著呢,沒看我回家探親來了麼。”
明遠又沉默了一會兒:“那天晚上你去了哪?為什麼不辭而別,怎麼不告訴我一聲就出國?”
“你智商八十?Special school?不跟你說了,我到家了。”詹姆斯一摸兜,“糟了,鑰匙落美國了!”
蔡雪悄悄對謝語歡說:“看見了麼,變得多二。”
謝語歡沉默。
這時,明遠掏出一串鑰匙:“我這裡有。”
詹姆斯愣愣地看著他,忽然眯縫起眼睛:“你、怎、麼、會、有、我、家、鑰、匙?!”
明遠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只是很失望地看著他。
“哦……我知道了!唐穎卓人都死了,你還霸佔人家祖宅,你有沒有人性?”詹姆斯奪過鑰匙,啪——打了明遠一個耳光。
季希晨衝出來:“卓卓!你怎麼打他??”
炊帚說:“是啊,卓卓,這房子是我們親眼看著明遠一磚一瓦幫你蓋的,怎麼能說他霸佔呢?”
明遠捂著臉,神色黯然,不再說話。
詹姆斯指著季希晨和炊帚的鼻尖說:“從今以後,叫我綏神!不許再叫卓卓,否則我揍死你們!”說著舉起拳頭示威。
大家都敢怒不敢言。
詹姆斯開鎖,把那串鑰匙試了又試,球球在院子裡狂叫。
“Shit!”
鎖頭終於開啟,推開門,迎面撲來一條大黑犬,把詹姆斯嚇得一屁股坐地上。球球看見他也很驚訝,不知主人喜不喜歡這個銀髮的唐穎卓,嚇唬他兩下就跑到明遠身邊去了。
詹姆斯灰溜溜地鑽進院子,趕緊把門關上,倚著門大口喘氣:“藏獒,是藏獒沒錯,絕對不是眼花。”
這時聽見謝語歡在外面喊:“唐僧!你給我把門開啟!大家都在外面站著,你好意思自己進去嗎!!!”
詹姆斯想想也是,好久不見那邦兄弟了,真的很想他們,於是把門悄悄敞開一個縫,對謝語歡和蔡雪說:“你們倆進來,後面的兄弟都讓他們進來。”
謝語歡說:“明遠呢?”
“明遠不行!”
謝語歡說:“那我們誰都不進去!”
詹姆斯對後面的人說:“她不進來拉倒,你們都進來!”說著打了個帥氣的手勢。
但是,大家看看明遠,誰都沒動彈。
詹姆斯呆了。
謝語歡吼道:“你別鬧了!你再鬧我們都不理你了!你都不想想這一年多明遠有多難受,你還裝不認識,你、你太過分了!”
詹姆斯笑著說:“歡歡~~別那麼兇行不行?他們不進來拉倒,老公就想你了,過來讓老公抱抱……”
謝語歡臉上掛不住,怒道:“哼!我就當你死了!”說完暴走。
蔡雪緊隨其後,留下句話:“唐穎卓,你實在是太過分了。”
大家嘆著氣一個個都走了。
“咱們老大變了,唉。”
“染個白毛就牛了,出躺國就忘本了,唉。”
“想不到回來之後變成這樣了,還不如死了呢,唉。”
“多不值啊,這些人天天為他傷心難過,還有明遠,就更別提了,唉。”
詹姆斯在裡面都聽見了。靠著門,坐在地上,愣愣地聽,眼睛有點酸,豬大腸,小河蝦,還有小胖,眼鏡男,這些都是最崇拜最敬佩自己的哥們兒,連他們都不要自己了。詹姆斯這個人真這麼失敗?
切~~~
老子美國的哥們兒還一大堆呢。你們這邦山炮。老子還不要你們呢。
詹姆斯想,他們都是傻×,包括謝語歡在內,為了個明遠,為了個變態,不惜不要老大和老公。說到根兒,都是因為明遠。
詹姆斯把院門一閂,到屋裡溜達看看。真不錯。屋子和原來一樣,基本沒變化。床,還是那種古代木床,拉上簾形成私密的小空間,坐在裡面新媳婦兒坐轎似的。書桌也是老式的,還有梳妝檯上的銅鏡,垂花門,珠簾子,銅盆,皂架,眼鏡……眼鏡?詹姆斯把明遠的眼睛戴上,暈!趕緊摘下來。怪不得呢,視覺扭曲!看見床頭疊著一摞舊衣服。整整齊齊,四四方方,乾乾淨淨,散發著淡淡皂香。只是衣服的料子已經磨白了,柔軟得幾乎要碎,都是一些學生制服啊、襯衫啊、馬甲啊什麼的。詹姆斯挑了一件還能穿的,把身上穿的換下,柔軟的衣料穿著很舒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