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1 / 4)

“如果昨晚我沒有想著孟延呢?”

靖樸腦袋很混亂,他花了好大力氣也消化不掉這句話。

“你吃醋了。”

耳畔響起一聲嘆息,接著頭被抬起來,臉上的淚痕被什麼擦了去,然後嘴唇碰到柔軟的東西。

……吻?

靖樸反應過來,用了全身力氣去推他,反而被更粗暴地吻住。乾裂的嘴唇經不住摩擦而滲出了血,他仍是不顧一切地用牙去咬,很快嘴裡瀰漫出了不知道是誰的血的味道,對方的禁錮讓他忽然力氣頓失。

奉澤感覺到手裡的身子忽然軟了下來,一點點順著牆壁往下滑。他抱過去,手下面板散發著不正常的熱度。

“該死!”奉澤抱起已然昏過去的靖樸,一腳踢翻了椅子。

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靖樸在黑暗的房間裡睜著眼,只茫然了片刻,所有記憶便像海潮一般席捲腦海。他動了動身子,感覺到渾身無力,像是大病初癒似的,但他僅僅是發了一場燒而已啊。

正思忖著,旁邊忽然有人動了動,接著一隻手從被子裡伸過去碰了碰他的手,又覆在額頭停了片刻。

“不燒了。還難受麼?”

靖樸閉上眼,不予回答。

“昨天可嚇死我了,”奉澤打了個哈欠,“又找了醫生來輸液,輸完了你都不醒。”

靖樸不想說話,但是肚子裡忽然翻江倒海,胎動劇烈,他忍不住捂住腹部,蜷起身子來忍受。

“怎麼了?肚子疼?”奉澤聽到他呼吸急促,爬起來將靖樸摟在懷裡。其時正是深夜,兩人都穿得不多,奉澤能感受到靖樸身上的潮熱,他伸手覆住他的肚子,裡面拳打腳踢的好不熱鬧。

可是苦了懷它的人了,奉澤輕輕撫摸,嘴裡低聲道:“小東西不乖了,別鬧騰你爸爸,聽話。”

靖樸本就呼吸不暢,聽到奉澤的話,莫名的更加難受。

“奉澤……別這樣。”他有氣無力地喃喃。

奉澤的動作停住了,只是抱著他不說話。

靖樸掙扎著從他手裡掙脫,卻被緊緊箍住手腕。

“你到底想怎麼樣?兇你就掉淚,對你好又不接受,想我怎麼對你你說啊!”奉澤有些失控,“就這麼想離開我?”

靖樸不動了,任奉澤將他的身體放平,捂上厚厚的被子,而後在自己身邊輕輕躺下。能感覺到他修長的手指細細地劃過手背,伸進自己的指間,手心傳來的溫度灼熱到不由自主地想要逃脫。靖樸在黑暗裡,悄悄地流了一滴淚,然後絕望地閉上了眼。

十八

自那晚以後,奉澤便要求靖樸不要去公司上班,只管在家裡好好養著。靖樸想要說什麼,可還是點頭答應了。他早就已經顯懷,很容易會被其他人看到,若是面對他人的疑問或其他各樣的目光,他也無從解釋。

靖樸房間的空調已經修好,但奉澤還是將他的被子搬到了自己的臥室,說是要好好看著他。因為之前不知道什麼原因,靖樸在半夜突發哮喘,折騰了半個晚上才漸漸好轉。奉澤說這樣嚴重影響他的睡眠,以強硬的態度將靖樸遷到了樓上,美名其曰方便照顧。

“如果多一個人在你房間,你難道不是睡得更不好麼。”靖樸倚靠在奉澤的大床邊上,淡淡地看著對方。

“總好過你發病的時候我看不到啊,我可不想第二天早晨發現家裡躺著屍體,”奉澤繫好領口的扣子,英氣的眉毛微挑,“還是兩具。”

靖樸的臉色發白,低著頭不再說話。

在搬到這個房間以後,每晚奉澤不再做出更加出格的事,兩人蓋著兩床被子,相安無事。靖樸習慣面朝外側躺,將背影留給奉澤。而每每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手被暖暖地握著,靖樸平躺在那裡,只要側過頭,就能看到奉澤熟睡的臉,全無防備,不再凶神惡煞與瀰漫著恨意。

“可能只有在夢裡,你才會不再恨我吧。”靖樸看著奉澤,默默地想。

然而在白天,奉澤也一改往日的冷心冷面,像是對待平常人一樣待他,這讓靖樸有些不適應。

某天回到家,奉澤將凍得冰涼的手指伸進靖樸的衣領,激得對方哆嗦了一下。靖樸急忙沏了杯熱茶給他捧著,透過蒸騰的熱氣看他。

“我想吃蟹肉蛋羹。”奉澤說。

“弄不到蟹肉啊,”靖樸為難,“只有蝦醬。”蟹肉豆羹是以前奉澤最愛吃的菜之一,靖樸曾試著做過,深得奉澤的喜愛。

“怎樣都好,我就是特想吃,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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