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苑叢。你可以回去了。”靖樸站起來,下了逐客令。
苑叢皺眉看他,不悅道:“我是看在你是奉澤媳婦兒的面子上才來的,你以為我想來嗎?”
“我不是他的媳婦,”靖樸抿唇道,“但是謝謝你。”
“孟延沒有死,只是昏迷不醒!”苑叢不甘心道,如願看到靖樸平靜的表情出現一絲裂縫。他出了門,趴在門口聽了半天,並沒有多大的動靜。下得樓去,苑叢撥通喬胥然的電話,“小然,你也給我生個孩子怎麼樣?”
“神經病!”對方啪地掛了電話。
四十五、終章
靖樸想,他大概是輸了。
愛情本就淺薄,大抵是敵不過生死的。孟延不擇手段所做的一切,同樣是出於愛,他也因此受到了懲罰,冰釋前嫌也說不定。奉澤念舊,曾經也與孟延愛得熾烈,就連奉澤追回自己的這段時間,他們也是糾纏在一起的。
如果……如果奉澤真的在乎自己,為什麼連一通電話都不肯打?他將自己置於事外,而不是一起同甘苦,共患難。他杜靖樸不想做那個無知的被保護的物件,但是駱奉澤的的確確是這樣做的。
要是奉澤就此與孟延一起消失掉,靖樸告訴自己,是不能在乎的。但是兩個孩子,誰也別想從他這裡帶走。他一個人,也可以很好地照顧好他們,給他們穿溫暖乾淨的衣服,吃可口營養的飯菜,讓他們都只愛他自己。
他就像一隻蠶,不斷吐出自我保護的絲,將自己束縛在狹小的繭。杜靖樸不知道,其實他最大的敵人,不是其他任何人,而是自己的妄自菲薄。
但即使如此,靖樸還是託苑叢打聽奉澤的情況,尋找自己可以幫助他的辦法。畢竟,奉澤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生活因此而變得更加忙碌,就在某一天靖樸帶著孩子下樓上學的時候,樓門口站著的奉澤,差點讓他以為是自己的幻覺。
“爸爸!”千洋背著小書包驚喜地撲了過去,佰溪緊跟其後,對著奉澤的臉親了又親。
靖樸的手侷促地抓著揹包帶子,眼前的人除了憔悴一些,幾乎沒有什麼變化。他看著那個人站起身,盯住自己,緩緩向這裡走來。
他的身影忽然變得很模糊,靖樸站在原地倉促低頭,最後忍不住退了兩步。
奉澤的手停在半空,半晌後繼續伸過去,將靖樸緊緊摟在懷裡。“對不起,害你這麼擔心,我回來了,不會再離開你。對不起,對不起。”
苑叢牽著雙胞胎的手,看樓道里兩個身影緊緊貼在一起,一個身影想要掙脫,被另一個牢牢抱住,漸漸地退入牆角暗影之中。
“嘖嘖,這可是當著孩子的面啊。”苑叢感嘆道。
第二天,駱奉澤嘴角破裂,面無表情地開車送雙胞胎上學。千洋扒著爸爸的脖子,問他疼不疼。
“不疼,只要是你靖樸爸爸咬的,就不疼。”奉澤笑笑,表情痛苦了一小下。
“靖樸爸爸為什麼不送我們上學?”千洋疑惑地問。
佰溪道:“他太懶了,還沒起床!”
千洋道:“小溪羞羞,你比他還懶。”
佰溪撇嘴:“哥哥,我很聽話。你喊我,我就起床了啊。”
奉澤不發一語地聽雙胞胎辯論,心中著實有些酸澀。
分別了這麼長時間,自己又在為他拼命,為什麼靖樸昨天竟然是那種態度。拒絕自己抱他、親他、撫摸他,雖然那一臉脆弱的樣子令奉澤心疼不已,但是總不能遠遠地看著吧!
奉澤忍不住,還是在晚上壓倒了靖樸,不顧他的掙扎,強硬而溫柔地進入他。久違而思念入骨的身體,令奉澤興奮不已,將靖樸頂得手足無力。
情動中奉澤掀開靖樸的手臂,從側著的臉上看到了他的眼淚。奉澤心疼不已,不停地親吻,並且訴說自己的愛意,靖樸妥協,一邊哭一邊抱住自己的脖子,雙腿纏上腰,兩人就這樣默默相擁,在寂靜的夜裡抵死纏綿。
所以,這才是靖樸早晨起不來床的真正原因。
奉澤買回早餐熱在微波爐裡,推開臥室的門,卻看見靖樸已經穿好衣服,怏怏地坐在床上看著窗外。
“身體沒有不舒服吧?腰還痛嗎?”奉澤坐在靖樸旁邊,親暱地環住他的腰。
靖樸搖搖頭,“你什麼時候走。”
奉澤驚詫了一瞬,隨即冷下臉來:“走?你要我去哪裡?我說過,回來了就不分開。”
“你的救命恩人還躺在醫院裡吧,”靖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