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輕鬆拿下的。
考完試學校會組織08級同學去A城進行實習,日程安排得很緊,考完試第二天即動身。我對考試勢在必得,把去A城要用的東西早早準備好,把實習當成一次公費旅遊。7月4號,我信心滿滿地進了考場。
我的主要任務除了答卷,還有一個是用手機給司圖發簡訊傳答案。司圖這次考試如果不抄肯定全掛,他家裡特別愛面子,要是知道司圖成績全掛科,他媽能把他揍死。老四跟司圖一個考場,本來說好是老四給司圖答案,但他們倆個離得太遠,傳答案風險太大,我怕老四為難,就答應司圖我考完給司圖發簡訊。
那次考試我記得特別清楚,那是我人生中的一個轉折點。
八點開考,九點半結束。題太多,答不完,我因不想失信於人,便空了最後一道大題,提前交卷出了考場,在教學樓外面的網球場旁邊,給司圖發簡訊。
我當時只擔心我空了一道大題不知能不能得一等獎學金,並不知有更大的災難在等著我。
九點半,準時聽到一教的鈴聲,陸陸續續有學生出來,沒瞧見司圖,心想也許司圖有什麼事耽擱了。我不想等他了,早晨沒吃飯,餓了,往食堂走。
走到食堂的時候是九點四十。
老四來電話:“你在哪呢?趕緊回來!”
我說:“什麼事?”
“司圖作弊被抓了你知不知道!”
我大驚,還沒來得及說話,老四的下一句就徹底擊碎我明亮的天空。
“司圖說答案是你傳的!把你供出來了!韓老師說傳答案的人跟抄襲的人一樣處分,你快回一教。”
作者有話要說: 點此進入我的專欄
☆、第二十章
從食堂到第一教學樓平常走五分鐘的路程我這次只用三分鐘,到了一教,老四在大門口等我,迎上去,“快跟我來。”
我一邊走一邊著急地問:“到底怎麼回事?”
“還剩十分鐘下課的時候,司圖被監考老師發現在看手機上的答案,司圖把簡訊刪了,監考老師問他,如果他說出是誰傳的答案,可以從輕處理,司圖要是死扛,就把司圖開除。”
考試抄襲,抓住了,沒有學位證,嚴重者開除學籍,最輕的也是記大過處分,這是我們的校規。校規是校規,擺著讓人看而已,實際情況往往會從輕發落,像這種考試,監考老師大多是平常教你的老師,怎麼也會留幾分面子,即便你得罪了監考老師,監考老師上報給辦公室主任韓老師,韓老師也會為了保全化學院的名聲而不上報給大院,只要大院即JK大學教務處不知道,那麼便不會鬧到開除這麼大的地步。
司圖的監考老師說要開除,明顯是在嚇唬司圖。
我問:“是誰監考?”
老四說:“教儀器分析的那個李玉泉。”
我心裡說,完了,李老師出了名的剛正不阿,是我們院有名的“名捕”,抓住誰抄襲必嚴懲不貸,從不放過。而且最重要的是,司圖因為平常不把誰放在眼裡,他跟李老師向來不對付,打人情牌也不好使。
我繼續問:“司圖是什麼時候供出我的?”
老四破口大罵:“我草!司圖一聽說供出你可以沒事,他立馬就說了!連猶豫都他/媽沒有!我跟司圖一個考場我看得清清楚楚,我早告訴你那個傢伙是狼崽子你交不下!”
我一閉眼。突如其來的打擊,我有點蒙,腦子亂哄哄,什麼都思考不了,湧不起一丁點被出賣的痛苦和對司圖的仇恨。我還沒來得及難過,我只在想怎麼補救這件事。
“後面呢?司圖怎麼處置的?”
“打鈴交卷之後,司圖隨李老師去辦公室了,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老四拉著我上了三樓,“現在咱倆也去辦公室,找韓老師求求情,說你是幫助人,又不是你抄。”
我在辦公室門口伸手推拒老四,“我一個人進去,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扛。”
老四說:“咱倆一起去,我給你壯個膽。”
我說:“你在的話,會影響我的發揮,再說你去了算怎麼回事?這種求情的事明顯越少人知道越好,韓老師怎麼好意思當著其他學生的面徇私枉法?”
老四站在門外等我。
我敲門進去。
韓老師在影印一大堆考試卷。辦公室裡除了韓老師,還有包括欒剛老師在內的一共五位老師,坐在自己的位子上翻看考試卷,每個人都很忙碌的樣子。人多得出乎我意料。有別的老師在,我幾乎可以預見我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