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鐘,別說沒有空座,就是連站腳的地方都沒有。這是曲靖從他哥哥曲折那裡取來的經。
“你媽媽呢?”汪超只在身上背了一個書包,放著兩件換洗的衣服。他們前腳剛上公交車,後腳司機就開走了,估計也是害怕撞上學生大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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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靖找了個扶手站著,回道:“我媽去外地出差了,學校不讓帶手機,我媽把電話打到班主任那裡去了,考試的時候班主任突然把我叫出去,差點沒嚇死我,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麼事呢。”
“我還真沒注意考試的時候你出去了。”
“就你那奮鬥勁兒,就是外面放禮花你也看不見。”曲靖回了他一句,又道,“話說,我覺得那個暈倒被抬出去的人,像是咱們宿舍的那個,那個誰來著?”曲靖一時想不起來了,大家都是穿著軍訓服參加的考試,身上甚至還殘留著汗臭味,能在悶熱的教室中連坐三個小時,真是對意志力忍耐力的極大考驗。
“裴學林?”
“好像是他。”曲靖記不太清了。曲靖平時都跟汪超混在一起,報到那天出了那檔子事之後曲靖對宿舍裡另外幾人也是愛答不理的架勢,汪超勸了兩次沒成功,幸好曲靖不是惹事的主,反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是氣氛沉悶一點,倒是沒有再發生過爭吵。
汪超聽了都不知道他是不是應該說一句,那不就是當初讓你交白卷的人嗎?算了,曲靖沒想起來他還是不要提起這事了。
曲靖和汪超討論了半天裴學林的試卷最後怎麼處理的問題,學校要是按這次考試成績排名次的話,裴學林絕對不會在前一百之內了,他暈倒的時間太早,考試還沒過去三分之一的時間。
說著說著,曲靖一下子回過神來,問汪超:“你說他不會真的被學校調出實驗班吧?”實驗班僅有三四十人,進不好進,要出去的話,還真是很容易。
曲靖沒等汪超說話,又道,“我靠,那個傢伙不就是當初讓我交白卷的那個?”曲靖跺了跺腳,輕哼了一聲,“得,他自己倒是交白卷了。”
“應該不至於。”汪超分析道,“市一中這是第一次辦實驗班,裡面的學生不會輕易變動,要變也要等到期中考試之後,否則對家長不好交代。”
“你怎麼不早說?我擔心了好幾天呢。”曲靖埋怨道。他哥哥在市一中的那幾年還沒有實驗班這一說,在這一方面曲靖取經失敗了。
後來幾次關係到分班的考試,曲靖的成績一直在年級五十名左右的位置吊著,不上不下,老師見曲靖平時挺乖巧,也收到了曲媽媽的好處,曲靖就一直在實驗班充當鳳尾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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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華燈初上汪超才回到家中。汪洋已經做好了晚飯只等著他回來開飯。
汪超進門時汪洋正在打電話,汪超輕聲說道,“爸爸,我先去洗個澡。”汪洋點點頭,目送汪超上樓。
電話那邊的秦霖聽到了汪超的聲音,問道:“我乾兒子放假回來了?聽說高中開學之前都要軍訓,我乾兒子曬黑了沒有?”
“黑了點,不過看上去更健康了。”汪洋想了想回道。
秦霖嘿嘿笑了一下,“汪洋你早點找個女人給你生個兒子吧,把汪超過繼給我和冷西,我們等著乾兒子給我們養老送終呢。”
汪洋認真考慮了一下秦霖的建議,說道:“養兒防老積穀防飢,我的兒子自然是給我養老送終,和你沒有關係。”
“嘿,汪洋,你別不承認,你是有婚姻恐懼症了才對吧。”秦霖那邊嬉笑著,毫不客氣地剝開汪洋內心的想法。
“哎,冷西你幹嘛搶我電話……”那邊秦霖的聲音越來越遠,冷西的聲音透過聽筒傳遞過來,“汪洋,李勝強的事情我查到的不多,你那邊怎麼樣了?”
汪洋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勇氣被冷西打岔了,再也沒有了承認的可能性,深深撥出一口濁氣,氣餒地回道:“李勝強撤離的早,這邊發生了點事,不過沒和他牽扯上。”
“那倒不一定。”冷西道,“他撤的早不代表和他沒有關係,據我查到的訊息看,這事不是處理的那幾個小科員能辦得到的,沒有李勝強的首肯,不會一直隱瞞到現在。”
“我要怎麼辦?”李勝強人都走了,再想辦他就增加了難度,況且冷西那邊也是鞭長莫及。
“彆著急,狐狸尾巴早晚會露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人艱不拆#表示“人生已經如此的艱難,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該詞語出自林宥嘉歌曲《說謊》,後常被網友在回帖中引用,樓主直接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