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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汪超接到汪洋的資訊都是報喜不報憂,而這種掩蓋在真相上面的表象,汪超無論如何也不放心,耐住性子忍到八月中旬,處理完關單市的一些事情,汪超藉著提前去學校報到的理由,飛奔到了川蜀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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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西問秦霖,“你不擔心?”
秦霖沒心沒肺地吃著汪超留下的早飯,說道:“有什麼好擔心的,真要擔心,也應該擔心汪洋才對。”嚥了一口汪超親手磨製的豆漿,秦霖又說,“我怎麼聽說李勝強有意調回來?”
“他敢回來?臨濱市有他落腳的地方嗎?”冷西反問道。
“你給他一塊地兒不就有了。”秦霖不以為意。見冷西一直盯著他看,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意思,巴不得李勝強死在外面呢。要說汪洋的性子,真還有可能就那麼放過李勝強,可碰到汪超就不一定了。與其和李勝強在我們不熟悉的地方千里作戰,不如讓他回來。”
“這裡有他的老底,他早晚都會回來。”
“那就讓我們加快這個速度好了。”
冷西問他,“你很希望臨濱市早點亂起來嗎?”
“我希望與否不重要的,”秦霖回答,“重要的是,臨濱市已經太平很久了。”
“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冷西冷聲道。
“那又如何?”秦霖反問他,“當年我看中汪超的時候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反正我是不會親自上陣的,你要有意坐鎮後方的話,我也表示支援。”
冷西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秦霖善解人意道,“你心裡肯定在想,一次兩次都傻得被我當鳥槍使喚,是不是?”
冷西冷著臉點了點頭。
秦霖笑道:“我就知道你會這麼想,不過沒關心,你能這麼想表示你終於有了自知之明,我很高興。”
冷西不回他,轉而問他別的問題,“你怎麼知道李勝強要回來?”
“小道訊息。”
“多小的道?”
“你心眼那麼小的。”秦霖眯著眼看他,舉手用食指和拇指比劃了一下。
冷西突然站起身來,來到秦霖面前將他從座椅上攔腰抱起,扛在肩頭直奔樓梯而去。
秦霖被瞬間顛倒的動作晃得腦充血,雙手狠勁拍打著冷西的後背,怒道:“冷西你造反嗎?”
冷西扛著人進了房間,一把將秦霖扔在床上,再軟的床被這麼衝擊一下反彈在秦霖身上的力量也是巨大的,秦霖還沒來得及緩口氣就被冷西壓身下來,身上的睡袍也被冷西一手扯了下來,並用中間的帶子綁住秦霖的雙手。在秦霖說話反對之前,冷西說道:“我看欠收拾不是李勝強,而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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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八月份,川蜀省的大部分地區才恢復了正常通車,汪洋就在靠近川蜀省邊界的一個小縣城,汪超從臨濱市坐飛機到川蜀省鄰省最近的城市,再坐大巴車往那邊趕,而最後的三個多小時的車程愣是讓汪超蹭車過去的。
看著滿目瘡痍的城鎮,汪超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滋味。手裡拿著手機也聯絡不到人,汪超索性放棄了一遍遍撥打電話這種純屬浪費手機電量的事情,揹包裡的地圖此時對比起眼前的面目全非來也派不上用場,乾脆走一步問兩句,總算在天黑之前找到了汪洋所在的板房。
汪超一路走來,也只是用兩隻眼睛看了個大概。可以說一切井然有序,忙而不亂,最開始的那段慌亂過去之後,人們轉而投入到對新家園的建設中去,路邊可見整齊的板房和地基,忙碌了一天的人們臉上帶著的是努力工作後的疲憊,但是最少災難剛開始時候的那種悲愴已經看不到了。
汪超問清楚了汪洋所在的具體房間,就在門口站著等人。汪洋被分到的是一個單間,從旁邊的窗戶來看裡面空間不足十平方米,還好面朝陽,否則在一直多雨的這兩個月裡還不知道是怎麼一副悽慘的樣子。汪超隔著窗戶看著了一眼裡面的擺飾就不再多看,他害怕自己忍不住會撞門進去。
一直等到天黑之後,汪洋才看到三三兩兩的人群從不遠處過來。之前汪超問過這邊的管理人員,聽說這一片住的是十來個外地的官員,多是關單市周圍的幾個城市的,汪超想著若是如此汪洋麵臨問題時好歹有個幫手。
汪洋和幾人在門前幾步遠分開,打完招呼之後轉身掏鑰匙時才發現門口還站著一個人,嚇得他鑰匙都差點掉到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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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超?!你在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