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我去到內小護士說車禍那男人死了,把我給嚇的,顧睿,你要賠償,老子血都掉了好幾升。”
“沒想到蔣少爺對我們家少爺很上心啊。”李嫂昨晚看他一下飛身出去就覺得有戲,倆人旅遊回來之後遇到挫折反而親密不少,剛蔣大小姐不是也說讓少爺好好管著蔣少爺麼。
“廢話,我媳婦我能不著急麼啊,對吧,顧睿?”
“對啊媳婦,我下午就把這事處理處理,你姐什麼來頭,很厲害嘛。”
“我伯孃中央軍區有說得上話的人,我姐一直都很強勢,沒人敢惹她的。得了,下午陪你一起去,你這樣怎麼開車嘛,小爺給您老當司機,多有面子呀,嘖嘖,你想開哪臺?路虎昨天小弟送回來了。”
“那臺路虎啊,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
“嘖嘖,顧總裁好大方啊~~~一臺路虎就換小爺給你投一千萬了啊,好會做生意啊次奧。”
“結婚後我把江廷過到你名下。”
“別,那是你兒子,我能給它當後爸麼,切。”
☆、9。23 1
六
將所有事處理好,已經快要到過年,江廷資本縮水得厲害,由於家裡壓力,最終那一千萬沒有拿出來,蔣時明覺得有些愧疚,但從來沒心沒肺的他過一會兒也就忘了,顧睿倒是真把公司過到了他名下。蔣時明覺得顧睿有時天真任性得可以,只要喜歡,可以把他擁有的所有的一切都給自己,他似乎都不會考慮到有一天自己可能就厭倦了,兩人關係破裂,落得個人財兩失。
兩人誰也沒有再提起冰島結婚的計劃,彷彿那只是個一時興起的旅遊計劃,提起來大家都有興趣,但要實行的時候大家都沒有勇氣。顧睿不想再用有些逼迫的理由與蔣時明相處,他自覺自私地把公司送給他,私心是想要與他有更大的聯絡。他也知道自己在這段關係裡沒有十足的安全感,沒有十足的把握把蔣時明整個人鎖在身邊,只能用些狡猾的手段,可以讓兩人的牽絆多一些,再多一些。
蔣時明最怕的不是結婚,不是關係不被家裡認可,他最怕的事來自於自己,他怕的是自己突然哪天就倦怠了,他其實是個最隨性最不可捉摸的人。他迷戀龔堯凱,可以為他一直泡在痴情裡,他愛上顧睿後可以為他爆發最人妻的一面,暗自照顧他生活起居。但他不清楚自己可以愛多久,可以保持這種熱情多久,是一直持續到百年歸老還是過了今天沒有明天。
愛情當然不可能一直都保持在最新鮮的狀態,更多的時候,是沒有什麼新鮮事,每天到江廷上班,作為法律顧問,每晚攜手回家,偶爾會一起買菜做飯,如同婚後多年的老夫婦。蔣時明最不能確定的,是一種生活方式,他不確定自己想要的生活是什麼,或許是適應力太好,他能夠迅速地在一種完全不同的生活狀態中熟悉和熱情起來,什麼樣的都好,結果是不知道哪一種才是自己想要的。
顧睿能看透他的小心思,他能知道他的膽怯,可以在每日的打鬧鬥嘴中讀懂他眼神中的不確定,能夠從平日的親密中感受到他帶了內疚的感情。他在感情裡年輕衝動、單純而直接,喜歡和不喜歡,界限分明得讓人心顫,顧睿多怕他有一天就掉到界限另一頭去了。
難得早下班,到他辦公室纏他,顧睿依然管理江廷,只是將所有股權轉給了他,自己給他打工,“小時,今晚要吃什麼菜?我下廚。”
法律顧問是個閒職,一般合同也不需要他過目,平日無事不是在顧睿辦公室調戲他的秘書,就是被顧睿調戲,“想吃醉蟹……”
“那個要放幾天才能吃,而且現在都快要到春節了,蟹要秋天的才肥美。”
“想吃三文魚刺身……”趴在桌子上玩掃雷。
“那出去吃!?”
“不想在外面吃……”次奧,炸了。
“大少爺,小的不懂伺候您了,您是不是想我出動上方寶劍?”
終於抬頭看了他一眼,“何來寶劍一說。”又點開新的一盤。
顧睿勾了勾嘴角,笑得輕佻“令長姊給我的。”
“拿著雞毛當令箭了呀,次奧!顧睿你敢打我,我讓堂口小弟滅了你江廷。”一聽到這個立馬就炸毛了,我擦!,想想顧睿拿著那個就很搞笑啊。
“怎麼可以,江廷現在是你繼子哦。”
“連自己兒子都賣了,你算毛老爸啊。”
蔣時明站起身子,手撐在桌面上,臉貼到顧睿鼻尖不足五厘米的地方,看著他挑釁地笑,顧睿看著他西服的紐扣扣到最上一顆,充滿